她不信任刘氏,自不可能和她单独共处一室。
刘氏低声说了两句话。
周韫手的杯盏差些没拿稳,错愕地望向她:“你疯了不成?”
她眸色稍凝,拧起眉:
“你与本妃说这事作何?”
莫非还要她帮着不成?
刘氏摇头:“侧妃姐姐莫急,妾身和姐姐说此事,只是想告知姐姐,今日不管发生何事,都莫要惊慌。”
周韫扯着冷笑一闪而过,却没说什么,只抬眸,说:
“既如此,那本妃倒多谢妹妹提前告知了。”
待刘氏走后,她方才翻了个白眼。
时秋也惊得不行:“主子,我们当真只看着,什么都不做?”
周韫拧着帕子,迟疑半晌,依旧摇了摇头:
“且看着吧,莫叫人牵扯到我们院子。”
刘氏刚说的不是旁话,就是那日秋寒和她说的事。
周韫含了块梅子糕,眉心却是拢起:
“查查,鸣碎院究竟在做些什么。”
须臾,她又添了句:
“谨慎些。”
今日除了刘氏,也没了旁人会出院子,侧妃进府,颇为热闹,但越热闹,就越叫旁人心不舒服。
周韫却没甚不舒服,她和洛秋时素来不合,如今也不愿见其得意。
她眸子轻转,忽地吩咐:
“到后院走走。”
时秋难掩惊讶,迟疑地劝阻:“今日洛侧妃进府,府忙碌,恐会有人不小心冲撞主子。”
未尽之言,怕主子见了难受。
周韫摇头:
“无妨,本妃刚好瞧瞧爷娶侧妃,是何热闹场景。”
时秋哑声,忙忙带人追上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后花园,途径竹林沙沙作响,时春撑着竹青色油纸伞,将周韫小心护住:
“主子,您慢些。”
下人匆来匆去,见侧妃居然出现,惊得忙忙行礼。
“侧妃娘娘?”
亲王侧妃,当得一声娘娘敬称,听着些许熟悉的温柔声音,周韫稍愣,侧身就见从竹林走出的沈青秋,一身青衫,随意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