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人都可有孕后,就能在爷心有侧妃这般位置的。
到锦和苑时,周韫回头,觑了刘良娣一眼,爷离府的日子,刘良娣给她送了不少消息,其心意,她皆记着。
如今,也没有忘记提点一句,周韫稍稍偏头:
“妹妹可常来陪本妃说说话,爷近日烦心,就莫要叨扰他了。”
她说完,堪堪颔首:
“好了,时间不早了,妹妹早些回去,本妃就不留你了。”
刘良娣眸子轻闪,点头笑着应下:
“好,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待周韫进了锦和苑后,刘良娣才转身离开,待过了小径,秋寒没忍住拧眉,低声不解地问:“主子,侧妃这是何意?”
让主子不要叨扰王爷,岂不就是让主子去争宠?
刘良娣脸上的笑淡了些,觑了她一眼,才说:
“侧妃不是那种人。”
以侧妃如今的恩宠,她根本无需怕别人分了她的宠爱。
这句话,刘良娣相信,更多的恐是在提醒她。
刘良娣拧眉,细细想了想近段时间府的事情,似乎反应过来些什么。
她拍了下脑袋,立即道:
“之前我吩咐你送去前院的汤水,莫要再送去了。”
她派人送汤水去前院,倒不是争那几分宠爱,而是想叫王爷莫要忘了她这个人。
可如今侧妃一句话的提醒,却叫她想起来,这些日子送汤水去前院的人,没一个请到爷的。
不仅如此,爷似乎这段时间根本没在后院留宿过。
虽常去锦和苑看望侧妃,但却的的确确一次都没留宿过。
秋寒不解地抬头:“主子,这是为何?”
刘良娣缓缓叹了口气:
“近日府太平,叫我这脑子也生了迟钝。”
贵妃不过才去了一月余,以爷待贵妃娘娘那般敬重,怎么可能在贵妃去世后的这三个月内招人侍寝?
先不说爷,不管何人,若是在这个月,被查出府有何喜事,恐都讨不得好。
刘良娣想到这里时,忽然心一顿。
她堪堪眯起眸子,回头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须臾,她才回神,拍了拍脑袋,轻声呢喃:“不可能,许是我想多了。”
贵妃去世也不是她所愿,怎么可能事事皆算到?
用自身去世,叫侧妃多几月安稳时间,这未免算得太细了些。
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但是,刘良娣不得不承认,贵妃去世的时机太巧合了些,几乎为侧妃皆铺好路。
如今侧妃身子已过了三个月,待贵妃孝期结束后,届时,若小心些,侧妃也不是不得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