氿雅对上她的视线,无声地点了点头。
坐在人群的沈青秋听见“一脸血”三个字,不可抑制地就想起了某个人。
沈青秋倏地站起身,可不待他迈开步子,余光四觅,却不见那被裹在襁褓的小人儿身影。
他脸色顿变,心知遭了。
傅昀赶到锦和苑时,锦和苑一片混乱。
府侍卫皆在一旁,傅巯擒着周韫站在院子间,头上似破了处,溢出了血迹。
傅昀脸色一沉,狠狠拧眉:
“皇兄?”
傅巯眯眸:“难得听你叫孤一声皇兄。”
傅昀回宫时已经记事,他又自幼被封为太子,是以,傅昀一直唤他为太子,这皇兄二字倒是难得。
周韫一见傅昀就红了眸子:
“爷!”
傅昀看向她被掐住的脖颈,那里勒出了一道红印,他眼闪过一丝寒意:“皇兄没死,不回宫见父皇,而来本王府挟持本王侧妃,这是作何?”
傅巯轻笑了声:“皇弟莫要紧张,孤不过寻韫儿要一件东西罢了。”
说罢,他觑了眼周韫白皙似雪的脸颊,又添了句不明意义地:“许是两件。”
话音甫落,傅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来人,此人假冒太子,挟持皇室,将他拿下!”
一句话将傅巯打成假冒的,倒是个好法子。
说这话时,傅昀心还有些担心,因为往日学习骑射武功,傅巯总得最佳,他若想为难周韫,今日周韫少不得受了些苦。
谁知晓,傅巯根本没反抗,不等那些侍卫上前,傅巯就主动松开了周韫。
周韫都愣住,险些没回过神来。
还是傅昀一把拉过她,将她搂在怀,细细打量了她脖颈的红痕,沉声问:“还有何处伤了?”
周韫摇了摇头,复又不解地朝傅巯看去。
傅巯这般轻易就放了她,倒显得他来这一遭像是儿戏一般。
傅巯只负手而立,勾唇笑着看向周韫,他很有深意地说:“你将那物亲自交给孤的。”
周韫心冷笑,面上也讽刺回去:
“谁知你在说些什么!”
傅巯呵笑,毫不在意她此时的话,只抬眸看向傅昀:“孤许久未见父皇,本该去向父皇请安,只孤近日还有多事,恐要皇弟代劳了。”
傅昀没说话,可周韫心有气没泄:
“当贤王府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太子丧事早就过了,谁知你是什么东西?”说罢,她冷眼看向一旁侍卫:“还不将这贼人拿下!”
可不待侍卫有所动作,就被一道声音拦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