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媞醒来,蓦然发觉身上只剩下了半透隐隐的里衣。
偌大的绛云殿只她一人,郁辞不知何时离开的。云媞顿时清醒大半,揪紧领口脸颊泛热,独自凌乱,“他!他竟脱我衣服”
彼方南轩邻接绛云殿偏阁亭楼,太子殿下的书房。
他翻看着一封卷的手书,是谢邕亲笔写下的。
“殿下,最迟不过明日,谢邕的死讯就该传至天听了,届时他们就该对陆卿士下手了。”
卫央立在门侧,环剑靠着门栏。
“嗯,暗提醒一句陆卿,注意多加防备。淮王爱下死手,派去刺杀他的定非等闲之辈。”
他眉眼未抬,嗓音散漫。
“是。”
郁辞手上把玩着一枚未经雕饰的玉石,思绪沉淀,手书上不知写了什么,卫央只觉书房内冷压渐强。
受殿下气场压迫时,南轩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殿下!”
云媞气势汹汹地冲进门,书房里的那股压迫感悄然消散。
卫央微微颔首,转身退下。
她见卫央看到她就退下,稍稍收敛了一些,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事情了?”
“没有。”郁辞指腹摩挲着手上的略有粗粝的玉石,抬眼看向她,眸华微潋。
他的嗓音向来清冷如玉,云媞最爱的,便是他的这张脸,这双手,还有声音。
她拂去小小的心悸,捏紧了拳头直视他的眼睛同他对峙,“殿下,你昨天晚上做什么脱我的衣服。”
☆、第六章
郁辞抬了抬眉,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怎么,你是孤的太子妃,脱你两件衣服怎么了?”
“你”云媞有些目瞪口呆地无言反驳,他受伤以后怎的变得这般无耻。
“我、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怎可如此!”
清清白白的姑娘?
郁辞微微眯眼,“你都嫁给孤了,还要清白做什么。”
也是哦
云媞愣了一下,急忙否定,险些被他给绕进去了,“可是你、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我还清白着呢。”
郁辞恍然,哦了一声。
“所以黛黛是在提醒孤,该拿走你的清白了?”
“我不是!我没有!”云媞百口莫辩,他清醒时说不过他,不清醒之后她怎么还说不过她。
她就不该来找他。
云媞哼了声,“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她转身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他喊住,“回来。”
郁辞支着下巴,目色慵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