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脸上不太自在，但这种时候她又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妈，上次在医院的事情，我也认错了，当时您也是原谅我了。那件事，是我自己的意思，跟子炎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起这事，你们的确是受罚了的，这么说来，你们还得为这事买单。所以，你们上次的百分之五，应该转到阿森名下，算是对阿森的补偿。”老太太当然还记得这事。

方琴想要害她大孙子一事，她一直都是记得的。

方琴脸色有些难看，想着程子炎现在手上股权不少，百分之五给了程森就给了。

就是把这些股份给了程森，程森也不可能超过自家的股份，这样想着心里就更清楚了。

“老夫人，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趟洗手间。”李妈弯腰对着老夫人道。

老夫人点头：“去吧。”

跟着她熬了一个晚上，也不容易。

李妈正要退下，程森把目光突然转向李妈：“李妈，那么着急走干嘛，难不成是心虚了。”

李妈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和平时一样，不卑不亢：“大少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需要去一趟洗手间，大少爷如果有什么想问的，等我回来再问，可以吗？”

“我看你不是想上洗手间，是想逃路吧。”一边的王平安甩出几张照片：“你与施正清之间接触频繁，帮着他干了不少事。”

李妈看着王平安甩出来的照片，脸上表情一滞：“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双手间却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该放哪儿。

她站在程森跟前，身姿站着，头微微低着：“我自问在照顾老太太的问题上，尽心尽责，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并没有对不起老太太的地方，不知大少爷突然对我发难，又是为了那般。”

“之前那份假的遗嘱，是你帮着他弄的吧。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拿到新的遗嘱。”

李妈摇头：“不是，我虽然与他接触过几次，但他提的要求都被我拒绝了，我和我男人一直都在程家做事，怎么可能做出背叛老太太的事情来。”

“小李。”程老太太突然出声：“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在我身边多年，有没有干对不起我的事情。”

李妈看向老太太，声音突然哽咽了：“老夫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是清楚的。我从年轻时，就跟着你一直到现在，也算是服侍您大半辈子了，我如果真要有二心，老太太您现在也不能像现在这般好好的是不是。”

言外之意就是，她对老夫人没有二心。

“阿森，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对于李妈，还是比较信任的。现在阿森突然对她发难，想必在什么可疑的地方。

“奶奶，她背着您可是干了不少好事。”程森冷笑：“你之所以不对我奶奶下手，不过是不想引起我奶的怀疑，失去你在程家的保护伞而已。”

“大少爷，你如果要这样想，我又能说什么。只是大少爷，你说我帮着他干事，我为什么要帮她呢。图钱，老太太给我和老伴的工资不少，图其它的，我们夫妇一辈子都在程氏，又有什么可图的。”李妈笑了，笑容里有着对程森的失望。

那是一种，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表情。

“对于这件事，我也想过，后来调查清楚才明白，你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知道你一些秘密。比如说，我们程家的宝贝，你时不时会偷偷的藏起来一些，然后过一阵再拿出去卖掉。我也知道，我奶奶对于这方面的问题根本不在乎，长期以来，你们从我们程家的仓库里积累了不少财富。”

“可惜，这件事让人给知道，他就开始与你们联系，威胁你们，如果不帮着做事，就把这事告诉我奶奶。你们为了自保，就开始替他做事。”程森缓缓开口。

李妈脸上一滞。

这件事的确没人知道，但大少爷能查到这些。

轻轻一笑：“　是，我是帮他把老先生的遗嘱弄出来，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我们就再没联系过。施先生，你说是不是。”

“对于我来说，她的用处也就那么点。”

“大少爷，你也听到了。至于大少爷要如何处置我就是大少爷自己的事情了。”李妈站在那里，一副任由你如何的表情。

“如果只是这些，我还不至于为难你。”程森浅勾着唇：“李妈，施正清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的功劳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私下里，你们以姐弟相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