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番外二 (上)

渭北春天树 休屠城 3033 字 6个月前

她也想起这些日子,他在沙场训练骑射,成日连轴忙,需要多滋补身体,把东西送留在了厨房

第二日正逢李渭旬假,一大清早,李渭满面寒尘,提着长刀回来,军甲上都是泥灰,额头还沾着点点湿泥,眉眼疲累,想是一夜未睡。

春天喊鄯鄯去烧水,把李渭推去沐浴更衣,自己抱着他的铁甲,坐在厅下台阶上,沾湿布巾一点点擦拭干净。

冰寒铁甲,她比他看护的还更紧些。

待她忙完回屋,见李渭已然换了干净衣裳,支腿躺在屋内的软榻休憩,呼吸沉沉,剑眉微敛,星目紧闭,一头黑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披垂在软榻边。

她心疼至极,取了发巾替他擦拭,又去寻剪子、发油和梳子,去打理他的头发。

睡到晌午,李渭才转醒,见她半倚在自己身旁,捡了个软枕垫在手肘下,一手捏书卷,一手撑在脸颊,半闭着眼打盹儿。

秋日的暖阳铺满软榻,也铺了她半张脸靥,那小小的一张脸,一半透明一半嫣绯,浓密的睫落在光亮中,根根鸦黑,在鼻梁上投下半扇睫影。

李渭悄悄起身出去喝茶,外屋鄯鄯盘腿坐在炕上吃油果子,沾了满嘴碎渣。

“这会儿怎么吃起油果子了?”李渭问。

“我和娘子都在等大爷吃饭,娘子怕我饿,让我吃点油果子先垫垫。”

午饭早已做好温在锅里,就等着他醒来一起用。

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腹中饥饿,又听家中一主一仆都饿着肚子等他,折回屋内,看软榻上打盹的小娘子。

春天被一阵细密的吻闹醒,睁眼见眼前是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笑吟吟的:“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他抱她下软榻,“来吃饭,下次不许等我用饭。”

三人在耳房里用过饭,鄯鄯收拾碗筷下去,将屋子留给两人。

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难得风声也停了,秋阳熏暖,屋内香软。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问她。

“秋日倦怠,懒的动。”她煮茶端点心,“你这阵子很累了,在家歇着就好。”

“那就在家歇歇。”他向她招手,两人共占了耳房的桌子,李渭看书,春天就做些针线,偶尔说两句话,隔了会,春天想起什么,出去片刻,端了碗东西进来。

“给你炖了鸡汤。”她将汤递到他面前,“加了点东西,你

尝尝好不好喝。”

他正全神贯注低头看书,也未细听,也未细看,一口将汤饮尽,又将碗里东西都吃完。

鸡肉炖的骨酥肉烂,汤香浓郁,很是不错。

“好喝吗?”她看他。

“味道很好。”他将她拥入怀,“你做的还是鄯鄯做的?”

“我做的。”她搂着他的腰,“是陆娘子教过的法子,她们南边的做法,一只鸡熬了半日,一共也就熬出一碗汤来。”

“真厉害。”他啄啄她的脸,捏住她柔滑的手摩挲,“少辛劳些,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成日也没什么事做。”她坐在他怀中,两人共看一本书。

李渭学识不算丰富,全凭多年阅历行事,下颌搁在她发顶,声音磁而低,敲动她的耳膜:“你学问多些,你来念书给我听,我来琢磨。”

她便一句一句念,声音清柔,娓娓动听,他听着听着,却突然出了神,眼前明晃晃的光亮里有游尘浮动,她半侧着身,他能看到她嫣红的一张唇,一张一合,贝齿粉舌在话语间半藏半露。

他低头吻她,她唇边是无奈又纵容的笑:“你好好听着呀。”

“我听着呢。”他将身体倾倒在炕上,也将她推倒在身下,从容的吻上去。

身体的燥热有如虫蚁漫爬,她的吻是蜜糖。

伸出舌尖描摹她唇的形状,他一点点的品尝,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去描摹她的腔壁、贝齿、上颚,和那香甜滑腻的舌。

她喋喋不休,娇语喘喘,每天唤他的名字,和他日常说话,发出□□音调的舌。

他搅她的舌,如两尾小鱼,相逐嬉戏,相缠相偎,水声缠绵动人。

她被他缠的紧紧的,缠的透不过气来,唔唔的发出声响,唇角流出涎水,他追逐着去□□含吮她的香津。

他嬉戏够了,又回到她的唇,又含又舔,她被缠的没有办法,主动去回应他,颤巍巍的去舔咬他的唇,去含吮他的舌。

唇舌交缠,潮湿又缠绵,从舌尖缠绕到舌根,在彼此舌根磨蹭、卷吸,深入肺腑的酥麻从舌根开始。

这吻真的太甜。

她突然惊醒,拍开他的手,要推他起来:“李渭...这是耳房...天亮着呢...”

他的眼像是被厚雪围绕的深井,正中两点锃亮的光,拖着她的魂往里钻,他滚动喉结,声音沙哑又低沉,手指往她衣内钻去:“我三日未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