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然一开口,徐尚书就瞪了他一眼,喝道:“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四殿下此举极为冒险,但是做好了却能光收民心,若是让其他人开口,四殿下岂不是担了罪名,又拿不到任何好处?”
徐玉然被骂了一顿心中委屈,讷讷不敢说话了。
徐尚书一看更加失望,皱眉说道:“罢了,下次还是让子峰随我出门吧。”
比起徐玉然来,孙子徐子峰反倒是有几分天赋。
四皇子对这位舅舅也十分不满意,不过到底是亲舅舅,他还是开口圆场了:“父皇如今对我和母妃还有几分歉疚,即使明知道我这番举动是冲着太子去的,也不会忍心责备,若是其他人的话,怕是刚提一个开口就被拖下去了。”
说到这里,四皇子自嘲的一笑:“父皇心软,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他们这位父皇对他心软,对太子更加心软,只有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才心肠硬。
徐尚书点了点头,又问道:“四殿下,你还未提起此事是谁献上的?虽说有用,但太过于冒险,这个人心思莫测。”
四皇子却笑道:“外公,你太多心了,此事乃是户部左侍郎丁大人想到的。”
“什么,是他?”徐尚书忍不住皱眉,丁大人是他的下属,徐尚书当年会扶持丁大人上位,便是知道这一位好控制,能够协助他完全的控制户部,但丁大人绝不是敏捷多思之人。
四皇子继续说道:“其实丁大人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意思,苏凤章不是进了户部,翻了半个月的账本就找出这些东西来,只是他胆儿小,拿到了账本也一直没有举动。”
“丁大人与我府中典吏是好友,喝酒的时候便谈到了此事,两人想到了这冒险的法子,一开始还不敢说,思虑了几日才敢在我面前提起。”
“冒险是冒险一些,但能让太子英明扫地,颜面尽失,那就是好法子,左右到了现在,本皇子还有什么好谨慎的。”四皇子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徐尚书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此事太巧了一些,尤其是苏凤章在里头闪过的影子。
此时徐玉然又说道:“四殿下,爹,既然账本是苏凤章发现的,不如四皇子提出这法子,若是最后陛下大怒,就把苏凤章推出去让他解气?”
听了这话,四皇子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舅舅,暗道自家外公多精明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叉烧来。
徐尚书更是怒喝道:“你可闭嘴吧,苏凤章与诚亲王相交莫逆,平白无故的将他推出去岂不是大大得罪了诚亲王。”
“陛下现在盛宠诚亲王,到时候诚亲王为他求情,苏凤章不一定会有事,但必定会因为此事恨上四殿下,岂不是更害的诚亲王与殿下交恶。”
徐玉然还奇怪的问道:“苏凤章不过是诚亲王的男宠,以色上位罢了,诚亲王还能为了他得罪陛下?”
徐尚书已经懒怠跟他解释了,骂道:“闭嘴,此事不必再提。”
四皇子与徐尚书对视一眼,其中却饱含着其他的意味,得罪宗室和勋贵不可怕,可怕的是得罪如今手握重兵,又与何家交好的诚亲王。
知道诚亲王的底细,四皇子自然是拉拢都来不及,哪里会对付他的人,甚至他心底还打着拉拢苏凤章,以求诚亲王彻底偏向自己的主意,哪里舍得就这么推出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