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上的笔记本被突然抽走,孟遥光“啊”地惊叫了一声,抬头见是他,身子立刻软了下去,似乎无比沮丧。

易子郗把手里的笔记本扔到一边,然后把她软绵绵的身子从床上挖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指着桌上的一小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什么东西,“把这个喝了。”

一开始孟遥光还以为是红糖姜汤之类的,闻着味道又好像不太像,抬眸一看,原来是冰糖燕窝。

从小身子弱,这类的补品孟遥光其实并不陌生,而且似乎都形成固定的反射弧了,所以当未经一丝的犹豫脱口而出“我不喝”时,她主意到男人的眉头轻轻皱了皱。

易子郗多难得才做出这么体贴的举动,竟然被她二话不说就拒绝,心底也有点不是滋味,神色骤然冷了几分。

毕竟也是一番心意,孟遥光也多少有点后悔,深深地垂着头,心底竟然闪过一丝慌乱。

两人各怀心思,彼此僵持着。

别看这个男人清清冷冷的,怀抱却出的温暖,困意一波波地袭来,如果可以,孟遥光真想就这样睡过去。

易子郗低下头,黑而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缜密细致的清影,混着些许疲倦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孟遥光,你这样,我会默认为你是想要我亲自喂你。”

孟遥光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精致的纹花小碗,还有男人环在上面的修长白皙的手指,他连勺子都“忘”了拿过来,看来话所谓的“喂”还有别的方式……

光是想那场景,孟遥光就觉得脸颊火烧般热,还是乖乖地把燕窝接了过来,小口地喝着,偶尔瞥一眼旁边暗自得意的人,心里大叹真是卑鄙无耻啊。

风几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两个人站在山麓之巅,尽兴地碰了碰酒杯,杯半满的红酒划过一道曼丽的弧线,“jack,希望合作愉!”

两人别有深意地看着脚底下那片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又狂妄地笑开,或许在不远的将来,这片土地,将会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

一轮圆月大,亮,白,俨然映照着louis那张邪佞而张狂的笑脸……

月光全然地笼罩了那片密集的丛林,许多阴谋在树影迭生,寒风,渗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