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梨自然却之不恭。
这边江煦刚从朝堂休沐回来,就听闻江蕊来了郁清梨的铺子,来不及卸下官服,抬脚匆忙朝着郁清梨的铺子走去。
郁清梨正在给江蕊选护肤品,同她解释每个种类的用法和功效,江蕊听的入神,时不时发出惊叹,出自心底的喟叹,看向郁清梨的目光就难免生出崇拜之感。
郁清梨转身去拆试用装,便见江煦之略显匆忙的来了铺子。
见二人相安无事,江煦之心口才略微松了口气,便听江蕊开口道:“怎得官服还未脱下?”
这话有些打趣,看似是问江煦之怎么来的这么匆忙,其间含义却是想要见郁清梨竟然连官袍都来不及脱?
江煦之没成想,倒是叫自己家姐姐这么打趣,旋即调转视线,收回落在郁清梨身上的目光道:“有事同郁清梨讲。”
“嗷~”江蕊狡黠一笑,抬手扬了扬,示意江煦之先说。
江煦之不好再扯开话题,便道:“明日出海。”
郁清梨放下试用装,递给江蕊,点了点头道,若无其事道:“我知道啊。”
江煦之:“”
江蕊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却还要憋着装作自己是在涂抹那膏脂,眼珠子都要斜上天。
江煦之被江蕊这么一笑,耳朵连着脖子瞬间通红,仍佯装镇定道:“我没告诉你,你怎的知道?”
古川不明白江煦之在自己给自己台阶下,直接堵死了他的后路:“昨儿个主子您吩咐我,叫我通知郁姑娘,您忘了?”
江煦之:“ ”
他从未觉得古川这么欠收拾过。
这下是装不得了,江煦之一甩袖袍,然后对着江蕊道:“知道便好,那就不打扰阿姊同清梨叙旧,我先回去了。”
只是走的时候郁清梨觉察出江煦之满脸的:我不高兴,你别惹我。
她收回视线看向江蕊,却见江蕊正掩唇吃吃笑。
江蕊走的时候直接给郁清梨留了张大额银票,郁清梨这哪敢接?最贵的也不过才二两银钱,诚惶诚恐要还给江蕊。
江蕊推笑道:“就当是定金了,本来就是为了来看看你这生意的,而今能这么好,哪有阿姊吃白食的道理,就当是包下了后面来我襄阳侯府的钱吧,以后少不得要你帮我化妆的时候。”
推脱不得,加之江蕊也确实不缺钱,郁清梨只得收下:“若是以后阿姊有要我的地方,只管吩咐,我提上我的化妆箱就冲去侯府,只要侯府下人不拦我,什么时候都行。”
江蕊笑着应下。
次日一早,江煦之的门前便站满了军士,足足一百多,高家父子哪见过这等场面,高仲更是吓得大门不敢出,趴在门边乌龟探头似的,偷瞄齐刷刷看向他们父子二人的军士,抖着声对高父道:“俺爹,这都是真的不?”
高父更慌,但是在自家儿子面前,不好太怯懦,于是挺了挺胸膛,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道:“你掐俺一下。”
高仲:“ ”
待他们二人被郁清梨领着送到众将士面前,高父早已经双腿哆嗦,磕磕巴巴的冲着古川问好:“将,将军好。”
为何这么喊,只因古川的穿着打扮看起来同别人不一样,加之那气势,更是威风。
高仲见状,也学着高父冲古川问好。
古川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将军。”
高父哪见过这等阵势,想了想,又道:“主子好。”
这回,总该没错了吧?
却见江煦之从门边跨了步子出来,古川连忙跑过去:“主子,都准备好了。”
高父只觉得五雷轰顶,连着喊错两次,会不会被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