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就在魏历还要继续致歉的时候,景熙帝朝他挥了手。

魏历了然于胸,在吴院使耳边说了句,“我欠你的”,就率先退了下去。

景熙帝唇抿如刀,一手放在案台上似有似无地敲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放到了唇上。

能做这事的人,只有一种人。

她既能与南疆相勾结,又看不惯傅兮得宠,最后,还不愿伤害他。

这样的人,宫里倒是屈指可数。

心里有了方向,景熙帝的目光又回到了吴院使身上。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吴院使年纪已是不小,有些事瞒着也无甚意义,更何况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圣上还未疑他,他若是再隐瞒下去,他岂不是辜负了这份信任?

吴院使颔首一五一十道:“微臣的母亲曾是南疆皇室的医官,她曾在臣幼年之时,给臣讲过一些南疆邪门的巫蛊之术,讲到这双人蛊的时候,臣曾听母亲提起过这冰息。”

“你可能确定?”

吴院使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陛下,因为家母曾亲眼见过这冰息,所以臣能确定这冰息确实能救人性命。这是算算时间,南疆已更替三朝,这冰息是否还在,便不得而知了陛下万不可冒险”

景熙帝不愿再听他啰嗦,立即打断道:“行了,朕命你将所有有关这蛊和冰息的内容整理好,明日交折子上来,下去吧。”

吴院使撇撇嘴,欲言又止。

不过看到景熙帝明显不耐的一个眼神后,还是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景熙帝揉着眉心,心里算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