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了。”
褚时意说着就要转身回去,动作的让他连挽留的时间都没有。
当她指尖覆在别墅外的铁门上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闷闷的,“褚时意。”
褚时意停下脚步,她低垂着头,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渐响,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更加清晰:“你喝了我买的酸奶。”
“还给我。”
褚时意突然震惊了,她瞪大了双眼看向傅遇,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傅遇,你……”她现在很想说脏话,可是褚时意从小受到的家教里便没有如何教她说脏话这一项,她往日的脏话都是跟着徐黎斌学的,有徐黎斌在,她才会学几句,现在倒好了,搜刮了一阵,最后吐出来的还是那句,
“神经病吗?”
“你欠我一瓶酸奶。”
顿了顿,补充:“还有一根吸管。”
褚时意觉得他不可理喻,连一根吸管都要和自己斤斤计较了。
“你把你的微信给我,我给你转钱,多少钱你说。”
“二十九块八毛一分。”
“……”一分你也要?
褚时意拿出手机,正准备扫他微信的时候,却发现他是个连微信都没有的山顶洞人。
“难过吗?”他突然问道。
褚时意咬牙:“没有呀,我很开心。”
“是吗。”他凉凉说道。
褚时意抠着手机壳上的铃铛,心情差到极点,两边的碎发没有生机的耷拉在脑袋上,好看而又灵动的杏眼垂着,密而长的睫毛懒洋洋的扑闪了下。
杏眼从下到上的扫过他的身子,最后和他的漆黑瞳仁对视。
委屈到不行:“傅遇,你欺负人!”
傅遇默不作声。
褚时意瞪他:“我不开心你就很开心吗?”
“我也不开心。”
褚时意更觉无辜,“你不开心所以就让原本开心的我也不开心吗?”
说话的时候像说绕口令似的。
小姑娘的杏眼又圆又大,黯淡月色下眼里像是蕴了月光似的。眼波流转,藏了点委屈,上挑的眼尾也软软的垂了下来,哪还有平时的灵动和生气。
傅遇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逼,但就是有点忍不住。
她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离开他?
傅遇脑海里沉睡多年的少年气再次复苏,觉得她把自己搞的这么难受,那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
有福同享,有气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