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难道是……

赵如裳一凛,难道许鞅已经知道了端静公主的秘密?

当初大婚前,赵如裳是亲眼在端静公主寝宫里看见过那个男人,后来皇姐出宫后,她让人去寻了寻,并无那人的半点的踪迹。

如今想来,是端静公主悄悄把他安排在大婚仪仗队伍混了出去。

上一世,端静公主和驸马相敬如宾,成婚几年都没有子嗣,外界传言有说驸马身体不行,也有人说公主言行不端。

但再多传言,也仅限于私下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皇室秘辛,没有人敢随意传出去,久而久之也没人注意公主府的情况。

许鞅这个驸马当得是挺憋屈的,堂堂正正的皇家女婿,一点福气没享着,倒叫自己的妻子往头上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当初大婚时,赵如裳还能看见他满脸欢喜来迎亲,倘若许鞅知道了真相,怕是恨不得一辈子不做这个驸马,也要甩掉那些见不得人的耻辱。

赵如裳很头疼,也不知今后这夫妻两个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天家皇室最重规矩,礼仪体统令人敬畏,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位离经叛道的公主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顶带颜色的帽子送给可怜的驸马

第21章 那些丑事

许鞅是真的病了,身影消瘦、面如菜色,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裴渊乍一见他躺在床上一身晦涩之气,还略有些吃惊。

“驸马怎么病成这样了?”

许鞅一见他,黯淡的眼眸里有了亮光,还未开口就先咳嗽起来,有小厮在他身后抚背顺气,半晌才缓过来。

裴渊蹙眉,就在床边坐下,捉了驸马的手腕,指尖搭在他脉上,仔细观察一番后,沉声道:“驸马风寒袭肺,舌苔薄白,脉象虚浮,病了有十来日了吧?怎么也不请太医来看看?”

近身伺候的长随齐心端来温水给许鞅喝下,他倚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沙哑着声儿说:“原以为不是什么大病症,想想拖一拖就好了,哪里知道耗了这么久,齐心见我咳的难受,才进宫来请你。”

论交情,他们不过只有几面之缘,碍于端静公主,裴渊是不想淌这趟浑水,但见许鞅如此也于心不忍,心里一叹:“驸马保重身体,我先开上几副药,您按时吃上,多些日子就能康复。”

驸马脸色惨白,朝他拱拱手:“有劳了,裴大人……”

裴渊写好药方,交给公主府的下人去抓药,寝房里一阵忙碌后,还没见端静公主的身影。

按理说新婚不久的夫妇,是该琴瑟和鸣,恨不得日日腻歪一起的,然而驸马病了这么久端静公主却一直没有过问,这般诡异的相处方式,细心的人必会发现端倪。

若是旁人,难免询问一二,但裴渊向来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他不打算多嘴,偏偏许鞅要找话来说。

他神思倦怠,比起大婚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去甚远,此刻见了裴渊,心里那些压抑许久的话,就控制不住的倒出来:“我这些毛病,传扬出去也不是听的,徒惹些笑话。可青云呐……我这心头可实在太苦了,满肚子的憋屈找不到人说,迟早要郁郁而终啊!”

裴渊面上浮现一丝悲悯:“您是驸马,万千荣光,尊贵无比,怎么会憋屈?”

“荣光?”驸马哂笑,仿佛听见什么笑话般,眼升腾起一股恨意,双手狠狠攥着锦被,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外人眼里我尚了公主,是走了大运。一开始我也想好好的跟端静过日子……可要知有今天,谁想当这劳什子驸马!”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激动起来,又是遏制不住的一阵咳嗽,脸颊透着异的红。

裴渊顺着他的话问:“您和公主?”

许鞅仰倒在枕头上,声音透着几分凄凉苦闷:“裴大人你瞧,我病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公主的影子,我这个驸马,就是个幌子,就是为了遮掩她那些……”

肮脏不堪的嗜好。

最后几个字,他实在没脸说出口,硬生生的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