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枕在他臂弯里,睁开眼看他,眼神有些小小的央求,能不能不吃?

他静默了一瞬,低道:“是要我换一种方法喂你吃下去?”

季暖当下便好的小声问:“换什么方法?”

难道是要给她准备几颗糖么?小时候吃药,季家的佣人阿姨还真的在她的撒娇下总是给她准备许多水果糖放在床头。

然而预想的糖没有,墨景深在她的注目下直接将药送到他自己嘴边。

季暖当下明白了过来,忙抬手挡住,再又小心的按着下他的手,将药粒喂进自己嘴里。

虽然她不反对他嘴对嘴的喂自己,但她还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他。

苦涩在口蔓延,她皱着眉毛,忙接过他递来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温水,把药咽了下去,却觉得嗓子都苦的要命。

“好苦。”

“明知道自己不能着凉,出门连个外套都不穿,你是想每年秋冬季都被我关在御园里不许出门?”墨景深摸着她头上仍然湿漉漉的头发,沉声说:“坐好,别躺下,把头发吹干再睡。”

季暖还是靠在他怀里不肯动一下,刚刚喝了几口水,感觉不再像刚刚那么难受,却也没什么力气。

见她这副病恹恹又满是依赖的样子,墨景深微叹,干脆起身去把吹风机找出来,拿到床边插好电。

季暖坐在床上,实在是没有力气自己吹头发,她转头看向他,刚想撒个娇让他帮自己吹,她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见吹风的声音在他手响起。

温热的风吹过她的头发,暖暖的吹过她的头皮,她本来还有些头昏脑胀,更因为刚刚那些噩梦而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都像是踩在悬崖边上,情绪都是紧绷着的,可这忽然的温暖舒服让她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吹了没几分钟就有浓浓的困意袭来。

感冒药和退烧药本就有一点催眠的成分,季暖闭着眼,昏昏欲睡。

等头发被彻底吹干,墨景深关掉吹风,她直接身子一歪就要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