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盯了她半晌,嘴角渐渐掀起,漫漫深深皆是嘲意。

但季暖感觉得到,他这冷嘲的表情并不是对她的。

她能怀疑沈赫茹给爸爸的药不对劲,却居然忘了调查当初季梦然强行让医生给她开过的这种药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件事太久远了,她是真的忘的干净,一点都没想起来。

十分钟后——

“这种药物成分对身体没有影响,但其含有会导致人神经紊乱和轻度神经衰弱的药的混合配方。”秦司廷捏着手被碾碎的药片:“这是一些小型心理诊所为了促进病人的精神活跃程度,使一些心理上有疾病的病人更加振奋从而方便查询病症的一种辅助类药物,在大型正规医院是不被允许使用的,属于禁药的一种。”

“神经衰弱么?”季暖抬起眼。

秦司廷眉宇一抬,声音低淡的嗤笑:“季小姐你前几个月的情绪和行事做风,倒是与这种症状相符合。”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这就是季梦然一直口口声声的在墨景深面前说她变的不可理喻的理由。

秦司廷瞥着季暖此时的脸色,漫不经心的笑道:“这种药,里面并不含有伤害身体的成份,就算是吃了也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你既然吃的不多,倒也没什么问题。”

“所以……”秦司廷脱下手的消毒手套,扬起下巴瞥向墨景深,一副看好戏的口吻:“墨总这么大半夜的把我叫过来,就是因为你女人吃错药了?”

季暖:“……”

墨景深挺拔的身型矗立在门前,看着那瓶药,单手缓缓插入裤袋,薄凉的唇勾出几分弧度,是笑,但冷。

季暖以为自己这一世足够清醒,足够有防备,可这一刹那还是觉得脊背发寒。

手上忽然一暖,墨景深走过来将她握住,摸到她手上的一片冰凉,他从容平静的将她握的更紧。

秦司廷收起他的东西,脱下身上白大褂,里面只穿着衬衫西裤,眼神轻挑的看着这一幕:“半夜三更的跑来做免费劳动力,还要喂我一口狗粮?简直毫无人性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