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之前她拿着水果刀和酒瓶时不小心割伤到了她自己的手。

卧室里最明亮的灯忽然被打开,季暖本能的眯起眼,一脸茫然的看见男人的身影就这么在她面前走了出去。

走了?就这么走了?

她一慌,这里环境陌生她现在精神恍惚本来就没有多少安全感。

她慌不择路的忙踉踉跄跄的从床上起身,脚步蹒跚的走到卧室门前,只看见墨景深拿了个类似医药箱的东西回来。

季暖眼神有些发直的看着他手的医药箱:“这是……”

她身上现在没穿衣服,站在那里,却像是完全不自知一样。

墨景深看的喉咙一滚,沙哑道:“回去坐好。”

季暖两手扒在门框上,满眼“我现在很想要,我现在不想处理手上伤口”的表情。

墨景深却直接把她拎了回去,扔回到床上,强制的按住她不老实的手。

直到消毒药水在她手心和手指的伤口上涂抹,季暖顿时疼的嘴里连续“嘶嘶”了好几声,红着眼睛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委屈的小学生。

他用碘伏给她消毒,季暖也不认得他手里的另一个药粉是什么,眼前恍恍惚惚的。

勉强认得出是什么南什么白药的字眼,看见眼前仍然衣冠楚楚的正在给自己的手上药的男人,季暖一改刚才要哭了的表情,反而咧开嘴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墨景深看见她这副了药后跟醉酒没什么差别的模样,波澜不惊的问。

“老公~”

季暖歪着脑袋,趁他在帮自己贴上医用创口贴时,伸出小脚就向着他的腿上探去,脚趾在他腿上来回的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