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目色一沉,确定对方所说的季暖在登机几分钟后忽然失踪的这条消息已经不可能是简单的失踪情况,如果是阿途太在洛杉矶机场的工作人员也安插了人手,那恐怕整架飞机上的工作人员也都已经被控制。

墨景深一次一次的给季暖的电话拨过去,一次一次的关机状态都将他的心压的向下不停的下沉。

车速越来越,以着可怕的速度向着机场疾驰。

终于赶到机场,然而在下车时,墨景深的手机骤然响起,接起电话的刹那,南衡的声音响起:“阿途太不知是用什么方式,打通了这两天所有从洛杉矶回海城的几个航班的渠道,他们没能查到季暖的航班,但是恐怕在这几天所有航班上都安插了人手,藏匿在机舱里随时准备将季暖带走,他们看准了只有季暖能威胁到你,根本就没打算让她顺利回海城,这消息我是刚才才得到,季暖已经上飞机了么?还来不来得及……”

墨景深接电话的同时,看见那三个保镖从机场里出来,却没看见季暖的身影,难得的侥幸心理也在顷刻间被现实打散。

……

洛杉矶是难得的沙尘暴天气,漫天的大风和不知哪里吹来的黄土仿佛将整个世界侵染发黄,天气雾沉沉的,一直低气压直到天色渐黑。

派出去的人始终没能得到季暖的消息。

墨景深站在窗前,身后的人一个个都安静极了,没有人敢开口多说一句话,都在焦急的等着其他人的消息。

望着漫天的黄沙,墨景深的心底仿佛空了一块,脑海里皆是季暖昨天夜里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是在这三年后终于难得将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在他的怀里轻声说等他回海城后就要回御园时眼隐隐的期待。

“墨先生……阿途太的人今天的行踪很隐蔽,他们明知道墨太太的重要性,现在得手了,恐怕是在故意消耗我们的时间和精力……”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阿k步走进来。

墨景深扔下一直放在手的手机,抬起手抚在眉心,却无论如何也揉不开眉间那愈加深切的皱痕。

忽然,刚被扔到一旁桌上的手机响起来,那骤然喧嚣的声音使得墨景深动作一僵,转过眼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那是季暖的手机号码。

墨景深眼神沉了沉,心下已经猜到了些许,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不等对方开口便沉声道:“说出你的条件,别伤害她。”

“呵,ntrol先生果然睿力超群,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到,就已经猜到了……”

那是一道同样沉冷略哑的声音,有几分被战乱之地的偿硝烟刺激出的常年惯性沙哑的沧桑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