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季暖腰酸背痛地起床时,墨景深已经穿戴整齐的在沙发客厅阅读酒店当天送来的早报了。

她踩着拖鞋往外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衣冠楚楚若无其事的男人飞着眼刀。

禽兽。

衣冠禽兽。

墨景深像是听到了她的腹诽,把早报拿的低了些,深黑色的双眸看向她,明明两个人都是很晚很晚才睡,季暖这会儿起码还比他多睡了一个小时都困的不行,可男人的眼底却是分毫疲惫的意思都没有。

“早饭在桌上,点吃,今天要去机场。”

“知道啦……”知道今天要赶飞机昨晚还不肯放过她,一次结束还不够,偏要让她几乎要昏死过去几次才罢休。

她打开桌上倒扣着的餐盘,里面是酒店今天特意为他们做的蟹黄汤包。

墨景深最近几天需要养胃,但季暖并不需要,她以为昨晚吃到他亲手帮她做的烧烤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今天临走之前竟然还会有这么正宗的蟹黄汤包吃,但这东西的制作工序这么麻烦,应该是他早早就跟酒店打过招呼,让他们一早就做好了送来的。

季暖被男人给折腾了一整夜,后半夜就感觉吃的那顿烧烤都消化光了,早就饿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坐下开吃。

“昨天不是还说酒店靠海,早晨的空气很凉,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了?”墨景深看着她挂在肩膀上的摇摇欲坠的睡袍,忍不住叹口气,伸手帮她理了理领子。

不扯不打紧,这轻轻一扯,反倒是扯开了她领间的一道春光。

雪白的颈侧和锁骨间,淡红色的一片星星点点的布在各个昨夜被他吻过的地方,无法遮掩的痕迹写入了身体,诚实的记录了昨晚那些所有携刻着爱意的欢愉。

“你又要干什么?一大清早的,吃个饭还要被你视奸一遍,墨景深你个斯败类!”季暖身体条件反射的拉起了警报,还叼着汤包的她警觉地一把拍开他护在自己衣领的手上:“绝对不能再继续了,赶飞机会迟到的!”

“……想什么呢你?”墨景深清俊的眉宇微动,到底也只是笑笑,拿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肩头:“点吃,赶飞机。”

“哦。”警报解除,可以安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