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畔：“你没事吧？”

林凌下意识摇了摇头，他一直待在楼上，还没人能砸开防盗门进来。

男人接着说：“我很高兴。”

秦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溢于言表的喜悦——这很不常见，要知道，秦安一般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类型，无论再大的情绪，谁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林凌却不怎么留情，语气还很生疏：“秦先生，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楼上的黑发少年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视线挪开——他没有去看秦安的脸，而是看着街的另一边，在那边的拐角，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轻盈地绕了个圈儿，正向他家楼下驶来。

——咦，这辆车莫名有点眼熟？

然后从那辆昂贵的车上下来的男人，就更加让林凌眼熟了——那名身形修长的男子从车上下来，用力关上车门，也朝这边走来。

楼下的男人听了林凌的话，便笑了起来。他单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仰着头，身子微微后仰，声音轻的几近呢喃，却又那么清晰地从电话听筒里传来：“或许有些自作多情，但我想问一下，那个原因是我吗？”

祁南在秦安身边站定，替林凌回答了这句话：“是我。”

林凌：“…………”

——额，这个真不是。

秦安缓缓站直了身体，将右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微笑着说：“祁总，又见面了。”

男人的微笑一如往常，甚至连林凌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就是无端地给人一种威胁感。

祁南也不妨多让，与秦安握了下手后，便若有所思地道：“没有想到再次与秦总见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上一次，他们在商务楼里谈合作；这一次，他们在恋人楼下修罗场，都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