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单手一捻,那片花瓣吸入了大量灵气,立刻凝固成为一枚花状的玉佩。
东寰将这枚玉佩交给林凌,指尖相触时黑发少年发现东寰的手也冷的惊人,简直不似常人的体温。
相较于男人的体表温度,那玉佩摸上去都显得温润起来。
“护身符。”东寰隐去那剩下的雪莲,若有若无地令另一只浸入冰水中的手被衣袍所遮挡,他表面上神色如常,紫眸里甚至还嵌了不少破冰之后的关切,“可阻外敌一击之力。”
林凌磨挲了那玉佩片刻,心知神尊口中的外敌一击,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外敌,得是天边大魔王那种等级的才对——保不好就是用来防沧泽本人的程度,这样他就可以见识到东寰大战沧泽这般举世难觅的场景。
黑发少年将玉佩挂在腰间,衬着他银色的罩衫看来极为精致。林凌把玩了一会,忽地抬头想问东寰有关他体温的事——
然而当他抬头与男人视线相接之际,他窥见东寰眼底的温度,却是明白了似东寰这样的人,不想说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不会被问出来的。
于是林凌刚开口愣是将问题给换了一个。
黑发少年抬着头笑了笑,黑眸比方才的雪莲花还要晶莹剔透,他在东寰纵容的边缘试探,不经意地提出要求来:“师——东寰,近来有些无趣,我可以下山玩玩吗?”
男人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既不愠怒,也没有过多的温柔:“不行,你实力太弱。”
林凌心道并没有,他明明拳打星际舰队,脚踢魔法黑龙,这世界上除了东寰这种老妖怪(?)还没人能欺负的了他——黑发少年表面上却用手捧起了腰间的玉佩,在指尖晃了晃,自然又信任地朝前·师尊撒娇:“但是我有这个。”
“身外之物并不可靠,”东寰将他的样子看在眼底——少年看上去睡了个好觉,眼眸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并且对他也没有往日那般拘谨,反而已经在朝与沧泽那般相处的模式靠拢,这令他觉得值了,“前些日子我同你说的剑道九决练会了吗?”
林凌总觉得虽说东寰不想当他的师尊了,但比起沧泽这个正牌师尊,东寰仍旧要像师尊来得多——他摇了摇头,那剑道九决他还没学个几招,就被沧泽给骗进了那心魔幻境,根本一窍不通。
东寰从背后抱住他,握住了少年修长的手指,一寸又一寸地捏过它,声音又冷又温柔:“我来教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我便让你下山。”
林凌抬眸看了看男人的侧脸,又挪开视线,发觉自东寰握住他的指尖冒出了三分剑气,在空中盘了个旋儿,翩若惊鸿,将微风切割得飒飒有声。
黑发少年眯起了眼睛,手指反客为主,握住了东寰有力的手。少年的声音又甜又软,他像是被主人摸够了的猫儿,拖着调子说:“那我可能会学的很慢。”
东寰看了一眼他的头顶,不轻不重地捏住他的手腕,不置可否地说:“你来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