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臻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给他,忍不住问:“这个梁鸿……”
宋也啊了一声:“怎么了?”
“没什么,”项臻说完咳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假装担心孩子,“安安不是在他班上吗,这老师……是不是恋爱经验很丰富啊?”
“你管人家丰不丰富呢,老师还不能谈恋爱啊,”宋也没能理解他的中心思想,乐呵呵地接过钥匙就往外跑,“我先走了啊,用完给你。”
项臻看他风风火火地跑远,心想一个个嘴巴怎么都这么严,拿起手机看了看,摁着给梁鸿发语音。只是脑子里事儿挺多,发什么又都觉得不合适——俩人才见一面,自己又让孩子跟对方写作业,又没事来早安问候的,怎么看这学生家长都太不懂分寸了。
项臻对着手机嗯了半天,最后无奈放弃,松开手指出门会诊去了。
梁鸿这天早上没课,正在办公室里写教案,桌上放了一束鲜花,是宋也介绍的那位医药公司老总送的。
那人三十出头,公司主要做医疗器械,还算年轻有为。俩人那天因一场乌龙错过见面,后来在宋也解释下互相加了微信聊天。
老总比梁鸿想象得要热情,才聊几句,他就从梁鸿的朋友圈里认出了学校背景,随后定了鲜花让人送去了传达室。好在办公室的女老师认得这花束来源,跟梁鸿解释:“这家的一周一花不算贵,一束差不多39块钱。”
钱不多,事情就好办一些。梁鸿点着手机给人发致谢信息,末了又把花束钱给人发了个红包过去。
言下之意,我跟你还不熟,先别整这个。
项臻的信息跳出来时梁鸿刚搞定那老总,他一看这语音长达二十秒,以为有什么重要交代,想了想,特意拿出耳机来戴上慢慢听。
谁知道戳开,就听项臻说:“嗯——……”
嗯了半天,后面没声儿了。
梁鸿听出了黑人问号脸,盯着手机,心想这是什么毛病?
可是不放心,总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重新点开听了一遍。
年级主任来检查的时候,他正没好气地收耳机,冷不丁被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