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不像。”
月河碎洒遍布银光。树影斑驳摇晃人心。
凤绮生踱至窗前,伸手比那一轮圆月,掌心虚握。
“本座曾想过息事宁人。最后却是众叛亲离。既如此,本座何须多留一份善心。欧阳鹤既然能蓄力养息二十年之久。本座就先夺了他的武林盟,拆了他的上官贵人。”
他狭长的美目忽然锐利:“我命由我,不由天。”
凤绮生如今,虽仍着清苦素衣,神情也十分冷淡,语气亦很轻巧。可在赵青看来,却是举手投足间,笑谈泯灭。天下霸色。不过——
“教主,您不是才二十六么。”
谈何二十年之久。
正慷慨激昂的教主:“……”
自觉说错话的赵青:“……”
这回他自觉滚了:“属下去门外候着。教主早些歇息。”
此话不提。事后赵青休书一封给司徒瑛:教主自上回格外扎眼后,毛病似乎不轻。时常对月豪言,说些二十年三十年听不懂的话。是否需要服药。
司徒瑛很快就回了信:恐为癔症。你出门时,我赠你包中有瓶罐无数。蓝瓶皆可服。另,紫瓶乃易容药,可与教主涂抹。不然只怕不出三日,刘戍跳脚杀来。
此时。
距离他们下山,已过一日半。
距离教主重返二十六,已十日有余。
距离教主获悉他的一个秘密,还剩下三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