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鹤口中密卷是天行门藏书,所记功法绝迹,非掌门不可取,连寻常弟子也不可多见。铁皮先生以为,即便天行门看在欧阳鹤的面子上,也不见得同意将密卷交出。他心中一叹,这苍翠如画,怕是很快不得安宁。
这边,凤绮生十分厌倦与女人纠缠。早在那朵‘乌云’过来之际,他就将马原一拉,往身前一挡,自己闭目而坐,不闻不问。
只是他不闻,欧阳依人却不饶。她绕开马原,气势汹汹道:“你又在做什么?”
凤绮生不说话。
欧阳依人便再问。她容貌也算上八寸,声音亦如黄鹂般动听。可教主是个没心肝的人,柳夕雁的姿色能甩欧阳依人一个洛水城,可他天天使劲在凤绮生面前晃,也没能把教主的心晃得动一下。男欢女爱乃阴阳调和,这道理教主懂。但就感观上来说,教主实在不觉得这种单调往复的行为有何意义。最多与幼时练剑一样,须得一劈一砍挥上千万次,才有小成。
凤绮生当年一时好奇,还与赵青讨论过男女之事。至于为何是赵青————
他不能与刘戍讨论,刘戍会立马给他送一个女人。
他也不能和秦寿讨论,秦寿会告诉刘戍,然后刘戍再与他送个女人。
教主更不能和柳夕雁讨论,不然柳夕雁能立马身体立行地与他深入探讨。
但赵青不同。他嘴巴紧,人牢靠,既不风流,也不下流。是个绝佳的听众。
彼时凤绮生一封急召令将赵阁主从外头招了回来。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说男女之事,并列此举与练剑的相似之处,说完后,就见赵青面色十分难看。
凤绮生好心问:“阁主觉得如何?”
以为出了甚么事而着急忙慌赶回来的赵阁主木着一张脸。
赵青倒不觉得如何。他很少将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但他毕竟不如教主没心肚,他还是个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听完那一通练剑论,他只需想象一下某一处直来直往劈上劈下,就觉得磨得很疼了。十年磨一剑啊。这磨法,不行,受不了。
凤绮生又道:“本座亦不明白,这舌头与嘴巴搅来搅去……”
“啊啊啊教主您别说了。”
凤教主的话到底没说完,他最得意的手下已经捂着耳朵跑了出去。这大约是赵青唯一一次敢在教主话才说一半时,就罔顾教主命令跑了。背影看上去,还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