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啦!!!”陈星几乎是狂叫道,项述马上道:“先……别动!要扭着了!行,行,我这就出来!”
陈星:“……”
项述:“……”
“太痛……太痛了。”陈星都快飙眼泪了,项述只好停下了他的动作。
“还没进去,”项述郁闷道,“这么痛?”
陈星竭力点头,满脸通红,又实在很痛,说:“这不行的吧!”
项述见陈星叫得犹如被什么神兵捅了一般,放弃了这个念头,改口道:“好,以后再说吧。”
“不不,”陈星又说,“我缓过来了,继续吧,我……忍忍就好了。”
“算了。”项述不敢再试了,生怕硬来的话把陈星弄疼,心里虽然很想,却终究心疼他,让他转了个身,依旧把他搂在怀中,身体相贴,为他拉好衬裤。
陈星对方才那一下依旧心有余悸,简直比上次被箭射中还疼,毕竟在他的人生中,受过最重的伤、吃到最大的苦头就是襄阳城里那支带着麻药的流箭了,没想到居然这么痛!这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成亲都要做这个?!青庐交拜后的一百天里,是要让人受酷刑吗?
“你好像忽雷山,”陈星喘息道,“太大啦,还硬邦邦的!”
“什么?!”项述难以置信道,“忽雷山是谁?!你……以前还……”
陈星说:“阿克勒王族里的那匹马,你没见过吗?”
项述:“……”
忽雷山是擅养马的阿克勒族中的众马之王,威风凛凛,比所有的马匹都高大,马性极其彪烈,来去如风,从来不让任何人骑,想让它配次种,还得看它的心情。陈星有次无意看到它的神器时,整个人就当场震惊了。
项述:“……………………”
陈星正要描述刚才一刹那给自己的感受时,项述却露出了有点挫败的表情,说:“睡吧。”
“要么再……”陈星总觉得很对不起项述,说,“我还是咬牙坚持一下吧,配……配种这个过程,一般要多久?”
项述:“你当我是马?睡!别废话了!”
陈星:“你生气了吗?”
“没有,”项述答道,“以后再说罢,真的没有。”
虽然嘴上说没有,陈星却总觉得项述还是有点在意。翌日起来,陈星在井边洗漱时,见项述一头毛躁,明显昨夜也没睡好。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陈星环顾四周,只见冬季绿水青山,到得白天时,又是另一种人间仙境的模样。
“瓦伦奴。”项述洗过脸,精神少许,答道。
“瓦伦奴!”陈星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一次项述追查王子夜下落,与他第一次交锋的地方么?
“不错。”项述答道,“曾经这个村子里所有的住民都化为魃,被我一把火烧了。”
项述上一次来到此地时,适逢王子夜正在村内转化活尸,之后项述火烧了所有的魃,追着王子夜的踪迹南下。其时幽州地僻远人烟稀,早先在鲜卑治辖下,苻坚打下慕容氏的大燕之后,晋帝司马曜采取了不少动作,令幽州数郡县自立,意欲反秦复晋,又以海船载来不少晋军,协助幽州抗秦。
苻坚虽鞭长莫及,却因反抗声浪不大,又因此处位于敕勒古盟、高句丽、秦、汉四方势力交界,十分敏感,不宜率军强取,便接纳了王猛的建议,暂且搁置,令其成为一个四不管的区域,等待灭晋后再腾出手进行处理。
其时晋军以小股规模四处活动,发现村落被毁后,便开始围攻项述,项述突出重围之后,沿幽州古道南下,进入山东地界,于泗水处力量尽失被俘……
“泗水!”陈星说,“新垣平斩黑蛟的地方!”
“嗯。”项述骑在马上,离开村落,回头望了一眼,说,“跟我来。”
项述没有急着去高句丽,而是绕过瓦伦奴部,在辽河南岸一路东行。
“去哪儿?”陈星忍不住问。
项述说:“离开敕勒川时,我想过一个问题,当初王子夜,为什么要来瓦伦奴部?”
陈星说:“也许他需要魃?”
那时,化身克耶拉的王子夜,已将老大单于述律温以魔神血复活,却被项述天葬。
后来他去了哪儿?被项述这么一提醒,陈星忽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我师兄王猛死后不久,”陈星疑惑道,“王子夜便来到了苻坚身边,所以,他去长安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