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范弘辉冷笑,“你莫不是觉得,你现如今的行为,还需要我挑拨不成,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你便如此跳脚,只能说明我是说中了你的心思,你恼羞成怒罢了。”
说罢,范弘辉抬了手,“安耒霆,身为囚犯,私自逃跑,现又意图救走敌国俘虏,通敌叛国,实乃罪不容诛,拿下!”
对安耒霆这般令人不齿行径恼怒万分的兵卒们此时满腔怒火,在一声怒吼之下,纷纷上前。
安耒霆等人立刻拿起了手中的武器来反抗。
对付岳新杰等人还好说,但在面对安耒霆时,虽然知道此人已有通敌叛国的行为和野心,但到底是曾经西陲军的厢指挥使,心中仍旧保留一些敬畏之心,因而并不怎么敢下手。
但此时的安耒霆却早已是孤注一掷,并不讲究任何情面和往日的情义,手起刀落,砍杀无数。
而原本看起来病恹恹的姜思远,到了这个时候,也随意地捡拾了一把锋利的钢刀,瞅准了时机给旁人一下。
眼看安耒霆就在旁边,被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姜思远突然心中腾起了一个心思。
他是俘虏。
金卫国的将军,成为大周国的俘虏,本就是令人不齿,令祖上蒙羞之事,无颜再面对金卫国和国主,早已该以死谢罪。
而现如今这个状况,显然也是无法再从大周国逃离,要么一辈子被关押,要么被大周国灭口。
既然都是死,那就临死之前,多拉上几个垫背的。
但以他此时的状况,即便能拉上的垫背,也不过是无名小卒而已,不值得一提。
唯有安耒霆……
安耒霆此时对他没有丝毫防备,让他有足够的可趁之机,且虽然安耒霆此时已有投奔金卫国的打算,但这种叛国投敌之人,最是不忠,未必能入得了国主的眼睛。
再者,安耒霆掌管西陲军多年,与金卫国也是有过无数次的战事,也算的上是金卫国的重要仇敌之一。
杀了安耒霆,其实也算是为从前那些战死的将士们报仇。
而他,到时候也能死而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