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召你们前来的原因。此刻,墨林道士正置身金镛城中。然而,他熟知城中之事,我们不宜因事未竟而迁怒于他。金镛城乃北戎州的边防重镇,城墙坚固,攻打不易,需待我军跨越城池,进入庐陵之地,才是良机。”
“可担心他会狗急跳墙,毁掉关键之物,阻碍我军挺进陵阳?”罗青红一语中的,揭示穆念花的军事考量。
穆念花颔首赞许,接着说:“我将先派你们二人出发。仅凭一道士和一武将,无法抵挡佘老太君的铁骑大军。锦官,你去准备行装。青红,你随我来,我有一事需与你商量!”
与此同时,金镛城黄叶飘零,古宅在风中颤抖。
街道上,两位身着红袍的服部兵乙,只露出双眼,正是墨林和宁远。
宁远:“这身装扮,确实让人有种被束缚的感觉。视线受限,周围的一切几乎看不清。道长,服部兵乙整日如此装扮,难道不会觉得压抑吗?”
墨林:“你可以去问问他们,但他们不会回答,或许心中有苦衷吧。”
二人穿梭于街头巷尾,顺利融入服部兵乙的队伍,无人盘问,无人怀疑,因为他们从不开口。
墨林抬头望向烈日,这座废弃的古城,今日的黄沙比往日更甚,黄色的城墙,红色的身影,星星点点的红,充斥着视野的黄。
宁远暗自咽了口唾沫,脑中尽是番茄炒蛋的画面。
不久,他们来到一户人家,敲门投信。屋内的百姓欣喜若狂,服部兵乙则沉默不语。
宁远几次试图夺过信来看,都被墨林制止。送信队伍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上次丧事的那户人家。
敲门,门开,一位眼窝深陷的老妪站在那里,冷眼望着外面,身后是漆黑的房间,老妪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服部兵乙依旧默默地送信,但这次墨林不再按部就班,推开老妪,大步走进屋内,把后续的事宜全交给了宁远。宁远毫不犹豫,挥手护住老妪,身躯一震挡在门口,腰间的猩红判官笔显露出来,横眉冷对众服部兵乙,决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服部兵乙手中的黑镰刀高举,宁远毫不退让,老妇已被恐惧笼罩。
宁远沉声道:“你们应知我身份,此刻在此办案,勿要轻举妄动!”
墨林在屋内,面色不愉,冷冷回应:“想动手,出去打,我调查需宁静!”宁远歉然,轻声道别,轻轻搂起老妇:“抱歉,老太太!”
宁远挥舞判官笔,单手护着老妇破窗而出,随即门扉重重关闭,室内再次陷入黑暗。
门外,声音嘈杂,刀剑交击声、服部兵乙的怒吼、老妇的呜咽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
老妇在宁远怀中泣不成声:“晚节难保,晚节难保!”
宁远含泪拥着她:“我的青春,我的青春!”
屋内,陈设简朴,久未炊烟,一老翁卧床,面露惧色,自老妇离去便默不作声。
墨林向他微笑:“令公子何在?”老翁颤抖着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墨林施礼:“失礼了,那我自行寻找!”他大步搜索,最终在庭院水井旁发现一口棺木!
他脱下长袍,抽出藏于背后的桃木剑,刺入棺盖缝隙,用力掀开,顺手抓起一把泥土,熄灭了灵位前的烛火!
老翁目睹此景,痛哭流涕:“我可怜的孩子啊!”墨林淡然道:“生前不得安生,死后便求解脱,香火是献给神明的贿赂,你儿无福消受,反添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