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薄唇轻启,淡漠的嗓音响彻会议室:“需要我在这帮你回忆一下,你当年仗着年龄小还是个孩子这个烂借口,对我这个亲表哥下手有多凶残有多狠吗?”
时竞呼吸一窒,额上冒出冷汗。
有些事儿,根本用不着别人提醒,只需要简简单单提一个两个字,藏在大脑深处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不堪记忆就会卷土重来。
是,没错,严格说起来,时恪是他表哥。
时恪比他早出生了三天。
但时老爷子为了让时恪的身份更加名正言顺,在给他上户口的时候,把他的出生日期改小了两个礼拜。
这样一来,原本该是哥哥的时恪变成了弟弟,弟弟时竞变成了哥哥。
时文萱察觉到自己的儿子状态不对,忙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她看着坐在时老爷子身边的时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现在这个时候,开口阻止时恪已经晚了,不管她说什么,在别人看来都是她们母子心虚。
可如果什么都不说,让时恪把时竞过去的事情抖落出来,先不说时恪能占到多少便宜,时竞肯定是占不到便宜。
不光占不到便宜,他未来在公司内部的发展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偏偏时老爷子坐在边上看着时恪咄咄逼人,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一时间,小时候不被重视,长大了不被重用的怨气涌上了心头,时文萱怨念十足的看着时老爷子。
时老爷子有一儿一女,儿子时守业,女儿时文萱。
时老爷子最看重儿子时守业,给他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条件,却没想到培养半天,培养出个只会花天酒地的纨绔。
为了让儿子收心,时老爷子给他娶了个不仅人美,工作能力里还特别强的夏敏。
时守业也喜欢夏敏。
时老爷子自然是乐的见他们俩夫妻关系和睦,更希望他们夫妻俩能家庭事业两手抓。
可时老爷子没想到,时守业结婚还没到一年,就对夏敏腻了,故态复萌,又在外面玩起女人来。
夏敏一开始还会闹,后来发现不管她怎么闹,都无法改变时守业,她就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工作中。
那时候的夏敏虽然是个工作狂,但起码心理还是健康的。
一切的改变,是在夏敏和时守业结婚第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