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恰好从窗子中悄悄溜进来,尽数照耀在门口处,将客厅的大理石地板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
秦肆酒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难以琢摸,遥不可及的神祇。
他似笑非笑,语气中没什么感情,“我要回家了。”
秦肆酒仿佛对这里的人事物丝毫没有留恋,更有一种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不打算负责任的姿态。
席豫看似毫无波澜,可是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的动作将他的内心出卖个彻底。
拖鞋还没来得及穿,他便匆匆上前抓住了秦肆酒的手腕。
“我说没说过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秦肆酒点点头,一脸的认同,“你是说过。”
他凑近席豫,说话间总有种挑逗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地点在席豫的心脏上,对着他明媚一笑,“可是我为什么要听?”
席豫这一生杀人无数,整日以滚烫的血相伴。
他眼中从不能容忍任何沙子,也毫不吝啬亲手赐予他们永不再为人的奖赏。
没人敢忤逆他一分。
又或者说...敢这么做的人早是一捧黄土。
可面前这人此时笑吟吟地对着自己说...为什么要听?
席豫的心中竟然升不起一丁点的怒意,反倒是一种诡异的想要征服对方的心。
他静了片刻,毫不在意地将心脏处的那只手抓在手心紧紧地攥着。
就在秦肆酒即将抽离的那一刻,席豫忽地垂下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他唇齿微动,充满了涩气地舔了一下含住又挑衅地看着秦肆酒。
“不喜欢吗?为什么要走?”
人口腔的平均温度是三十七度左右,可是秦肆酒却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炙热。
以及...心脏处那种难言的愉悦。
无论是不可一世的眼神还是意有所指的动作,小疯子还是再一次让秦肆酒的灵魂发出兴奋的颤抖。
但是他怎么会轻易如了席豫的愿?
之前的冷脸秦肆酒可不是白受的。
他不做任何表情,将手指抽离时似是不经意间划过席豫唇间的软肉。
秦肆酒从茶几上抽了张纸,细细地将手指包裹进去。
他慢条斯理擦着的动作刺激到了席豫。
席豫不高兴了,周身的气息发冷。
秦肆酒没在乎他那点情绪,依旧低头自顾自地做完了动作,然后将纸巾轻轻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