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女人没听清,但是坐在秦肆酒身边的席豫却听得真真切切。
“...要终结一切而已。”
秦肆酒站起身,缓慢地走到了女人身边。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想你儿子活命就说说你知道的,不然...”
秦肆酒的目光看向卧室的方向。
卧室的门没关,从他们的角度恰好能望见那个飘着白色窗纱的窗台。
女人的视线在那里一触即离,她又想到了老公的死状。
她紧张地开口道:“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随便说,我随便听。”秦肆酒这会倒是摆出了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女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弱弱地开口道:“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从小学习成绩就很好...”
她生怕自己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会惹怒秦肆酒,但是男人却始终靠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女人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很孝顺,跟他爸的关系比跟我好很多....”
秦肆酒没打算为难女人,听她讲完那些才开口问道:“他现在住在哪?”
女人的心理防备早就在刚刚那一连串的美好回忆中渐渐打开,闻言直接回道:“住在南边的矮房区。”
说完,女人愣了一下,连忙捂住嘴。
秦肆酒终于收起了那副懒骨头模样,轻轻一笑。
“多谢。”
说完,他和席豫便往门口走去。
一只脚迈出门口的时候,秦肆酒忽然回头对着女人说道:“你们的回忆很美好。”
可惜...
秦肆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暗光。
一个首尾相接的循环,说不清究竟该怪谁。
这场时隔五年的风波,无法判断原始的错误出现在谁身上。
秦肆酒自然不会怪自己,所以只能把错误归结在李三峰和黑袍人身上。
所以啊...
李三峰盼着他死,黑袍人造成了五年前成百上千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美好的回忆终究只能是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