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给秦肆酒半点机会,直接将人抱起来往卧室去。
“也是时候该跟你算算账了。”
“什么账?”秦肆酒半睁着眼,“我不记得了。”
席豫至今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人总是用一种最为挑衅的眼神说着最无辜的话。
偏偏他还为此着迷。
席豫将人放在床上,从抽屉中拿出了好几种颜色的狐狸耳朵。
“忘了就忘了吧,我替你记着。”他强制性地掰着秦肆酒的头,让他被迫看着那几个发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选一个吧,小狐狸。”
秦肆酒懒得折腾,过去的日日夜夜他不是没和席豫‘干过架’,可最终结果都是一个样。
他冷着脸指着粉色的耳朵说道:“就它。”
席豫笑得有几分痞,“我也最喜欢这个。”
夜未深,酒未醉。
房子中的二人却先一步做起了足以乱人心神,意乱情迷的梦。
今天的席豫口中说着是和秦肆酒算账,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温柔许多。
即将结束的时候,席豫看着秦肆酒的脸,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从不许愿,有什么想拥有想得到的,他不择手段都会攥在自己手里。
可在今天。
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后,他想要许愿。
如果真的有来生,他要继续和这人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
秦肆酒感受到了他片刻的安静,掐了把他的腰身问道:“想什么呢?”
席豫垂眸,眼珠漆黑却一片清明,“你有愿望吗?”
“嗯?”秦肆酒不知道他怎么会忽然问到这个,却也回答道:“曾经有。”
“什么?”
秦肆酒的思绪一下被拉回了好久好久以前,他声音变轻了点,嘴唇微动。
“那时候啊...”他似乎在回忆,“大概是想死吧。”
席豫没想过他的愿望竟然是这个样子,半晌才说道:“你不爱你自己。”
秦肆酒没说话,像是在默认。
他那时候真的觉得世间太无聊了。
至于爱自己?
有什么值得爱的?
一个诞生数万年的躯体,里面住着一个无趣的灵魂。
就在他思绪抽离之间,席豫的一只手忽然抚上秦肆酒的脸侧。
随后,秦肆酒的耳畔响起了一句话,比房檐上落得雪还要轻。
“我来替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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