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迟最好不信,因为他第二句逗弄的话都已经想好了。
现在憋在心里说不出来,有点难受。
辰迟悠悠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重生而已,为什么不信?”
重生...
而已???
1001张大了嘴巴:
【邪神大大接受新事物能力这么强吗?】
秦肆酒沉默了一会,继续说:“所以我的意思是,或许是上天给死过一次之人的优待,我不怕毒。”
其实他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既是想把所有事情告诉辰迟,又想为自己不怕毒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辰迟牵着秦肆酒的手,越走越快,像是迫不及待。
秦肆酒落后几步看着辰迟的后脑勺,总觉得今天晚上够呛能睡觉了。
不过幸好,他已经提前在车子里补过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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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只在远处遥遥看过山顶这座吊脚楼,走到跟前才发现这里远远比那时候看上去要大很多。
泥瓦铺盖的三层小楼越往上越窄一些,可光是一层就像是要占据整座山头。
秦肆酒的脑袋里忽然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一个成语。
占山为王。
一层是极为宽敞的空地,辰迟说这里一般用来接待客人。
二层是卧室,秦肆酒粗略数了一下,起码有七八间房间。
刚一上楼梯入目的便是一幅挂在墙上的画,画上面的内容秦肆酒有些看不出。
底下是胡桃木制成的长条柜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雕塑。
辰迟带着他走到了最里侧的主卧。
卧室很宽敞,最显眼的是摆在墙角的一张桌子,上面正铺着黑丝绒的布,布上面是银色的蛊盅。
辰迟没特意介绍,但是秦肆酒也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他环顾四周,一共看见好几种蛊盅。
估计里面都住着辰迟养的蛊虫。
辰迟的卧室摆着两张大衣柜,一个里面全都是民族服饰,一个里面装着他出门穿的。
他翻了翻,找出来一套干净的睡衣递给秦肆酒。
“卧室左手边就是浴室,你先去洗洗。”
“你呢?”秦肆酒接过睡衣,睡衣的料子摸起来十分柔软舒适。
辰迟靠在门边,双臂环胸,歪了歪头,“我当然是为某个病秧子烧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