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学子在国子监集体抗议,要求夺取沈知节的状元称号。

这场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浩浩荡荡。

是以,状元府终日大门紧闭,唯有半夜三更,才敢派人出来清除门口的各种腌臜之物。

“大……大人,有人用血,在门外写大字……”状元府的小厮吓坏了,回来慌慌张张地禀报道。

“无妨。”沈知节冷然道。

事态发酵已经好些天了,他知道,现在外头讨伐自己的文章满天飞,各路人马都巴不得将自己拉下来,踩入泥泞。

成,或是败,应该也快出结果了。

说不担忧是假的,哎,若是他们赌错了皇帝的心思,那么他这个新科状元,恐怕就要废了。

次日,沈知节依旧穿得整整齐齐,去翰林院点卯。

现在翰林院的同僚们见了他,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满脸鄙视。

与当初亲厚的样子大相径庭。

“有些人啊,尚了公主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甚了,还读书人呢,我呸。”一些挤兑的话不高不低道。

这样的排挤与鄙视,沈知节倒是不在乎,说明他们的戏做得好,人人都信了。

沈知节冷笑一声,说道:“梁大人这么酸,是不是因为公主没看上你?也是,毕竟你长得实在不敢恭维,有碍观瞻。”

“你。”梁大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撸袖子上来干架,好险被身边得同僚们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