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琴相濡,这一次忍不住有几分激动。
他做了这么多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救自己的母亲,离开十四楼么?
所谓的十四楼,就是南滇的官妓楼。
琴相濡完全忽视了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他抬头看向二皇子,略显激动询问:“此话……当真?”
二皇子勾唇一笑:“自然,只要你交出虎符,二哥我立刻送你回都城。母子团聚,阖家团圆,近在眼前啊,我的好弟弟!”
眼看琴相濡好像动了心,一旁的大皇子瞬间不淡定了。
“放屁!父皇怎么可能有这种口谕?老二,你这是要假传圣旨吗?”大皇子厉声阻拦。
二皇子松开琴相濡,走到大皇子面前,与他对峙。
“大哥说的这叫哪里话?你没有圣旨,我也没有圣旨,既然大家传的都是父皇口谕,那怎得你说的就是真的,我说的就是假的?大哥……有何证据啊?”
大皇子气的面红耳赤:“你这是摆明要跟我抢了?”
二皇子狞笑反驳:“有能者居之!”
“你给我出来!”大皇子不想在琴相濡面前,暴露出兄弟不和的事实,立刻带着二皇子离开了中军帐。
然而他们不合,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包括粗犷的霍家兄弟。
眼看两个皇子和他们的随行侍卫都离开了。
霍云松想了想,还是上前搀扶琴相濡:“三殿下,起来吧。”
琴相濡微微回避了霍云松的触碰,语气平淡的开口道:“你们也出去吧。”
霍家兄弟对视一眼,纷纷开口告辞。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霍云松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三殿下,伤在肩膀,要不要末将给你传个军医来?”
琴相濡抬头看向霍云松,对他散发出来的善意,有一点点意外。
他浅浅一笑道:“不必,我自己就是大夫。”
霍云松见他这般淡然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紧张,连忙开口告退离去。
兄弟二人远离中军帐的之后,霍云柏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怎么脸红心跳的,你莫不是看了三殿下的身子,对他……”
霍云松诧异的看向自己弟弟,随后忍不住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混球,都什么节骨眼儿了,你还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就没看出来,三殿下刚刚在演戏么?”
“演戏?”霍云柏挠头,一脸茫然。
霍云松皱眉道:“二殿下说完了那些赦免他母族的话,三殿下变得十分激动,甚至有些脆弱。可当大殿下和二殿下都离开之后,三殿下明显又变得波澜不惊,情绪稳定。我这心跳加速,是觉得三殿下城府太深了,根本一眼望不到头。也不知他何时真,何时假。这样的人在你身边,你不害怕吗?”
霍云柏眨眨眼:“我怕啥?谁当皇帝,我都是将军啊!”
霍云松被气的有些缺氧,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站对了人,才能是将军,站错了人,只能成为以身殉国的将军!”
“大哥,那咱俩站哪一边儿啊?一,二,还是三啊?”霍云柏被自己大哥说的,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霍云柏砸吧砸吧嘴:“依现在的局势来看,咱俩还是……先站旁边儿吧。”
淡然的琴相濡,这一次忍不住有几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