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看了看身后的茶寮,又看了看旁边,她们刚刚走过来的官道。

随后心跳忽然加速起来。

她急忙跑去小二哥那里询问:“小二哥,最近一段日子,有没有大军经过?”

小二哥有些茫然的挠头:“最近?最近是多近?年初的时候,有一队兵马路过,说是京城来的。一个来月前吧,还有一个车队经过,看样子是南下去送粮草的。这……算是最近么?”

此话一出,别说雁未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就连花榆和危月燕,都发觉了异常。

那逍遥王府的管家,分明说逍遥王两日前出征。

走了两日,理应路过此处了,这店小二不可能没看到啊!

雁未迟走回花榆和危月燕身边,满脸担忧的说道:“我们被骗了。”

花榆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逍遥王没有出征,只是故意不见我们?”

雁未迟眉头紧锁:“若只是故意不见我们,倒还算好事,我怕的是……”

一旁的危月燕接话道:“你觉得逍遥王意图不轨?”

雁未迟解释道:“你们不觉得姑苏城太平静了么?不仅仅是姑苏城,就连这姑苏通往风陵关的路上,竟是还有小店在做生意。回想一下从朔望城到北定城,再到雁鸣关那一段路,哪一家不是风声鹤唳,大门紧闭的?”

危月燕仔细想了想开口道:“确实有些不寻常,风陵关距离姑苏还有一段路程,可南绣江距离姑苏已经很近了,倘若风陵关失守,大军退守南绣江,那么最该紧张的就是姑苏。可这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确很奇怪。”

雁未迟继续道:“我还记得,从风陵关到京城的言路几乎是断了,我们临行前,还收到了王爷的空白家书。包括风陵关战事爆发之后,也是拖延了两个多月,消息才到京城。现在细细想来,能如此轻易切断言路,不泄露任何消息的人。除了盘踞一方的逍遥王,还有谁能有这般本事?”

危月燕脸色一凛,紧张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逍遥王跟南滇里应外合,攻打我黎国?这不可能,逍遥王虽然盘踞在姑苏,可他手上并无实权啊。姑苏的政权在知府手上,兵权也在驻地将军手上。逍遥王就是一个闲散人士,他怎么会如此手眼通天?”

一旁的话语询问道:“如果他们串谋呢?”

危月燕眉头紧锁,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逍遥王一直忠君爱国,过去他还是南境主帅,手下不知染了多少南滇大将的鲜血,跟南滇大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怎么会忽然合作?”

“这天下间,就没有做不成的生意,只有谈不拢的价格!之前从尉迟云昭口中,我们就已经得知南边勾连。可南北相距甚远,这中间传递消息就难以避开黎国的耳目。除非……有人从中串联。”雁未迟越说,眉头拧的越紧。

一旁的花榆接话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中间人,就是逍遥王?他串谋了北胤和南滇,一同对黎国发难?”

雁未迟看了看身后的茶寮,又看了看旁边,她们刚刚走过来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