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侧头看向花榆,无奈的笑了笑。
这些手段,当然是大皇子而二皇子的手笔。
他没兴趣针对无关紧要的人。
可他更加没兴趣为自己辩解,因为他也在他们的手段当中获利,岂能将自己摘清?
所以任何人骂他,他都不会觉得自己无辜。
琴相濡继续道:“何来逼迫呢?上官曦可以选择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以他的武功修为,谁又能困得住呢?区区锁骨钩吗?呵!”
“你可真卑鄙,说是给他们选择,可他们根本别无选择!”花榆说的是上官曦,也是雁未迟。
琴相濡不在乎花榆的叱骂,只是淡淡回应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以来,不都是如此么?哪一个上位者,手上不染血,脚下无人命呢?卑鄙,也不过失败者口中,吐出的赞誉之词罢了。”
琴相濡转身离去,顺便提醒了一句:“地牢阴暗潮湿,环境不好,师父他老人家年岁已高,望你能劝他尽早离去。”
花榆瞳孔一缩,没想到琴相濡竟然猜到他要去哪。
花榆朝着琴相濡的背影呸了一口,显然是气的不轻。
他本以为世上最讨厌的人,应该是自视甚高的上官曦,再或者是蠢的令人发指的鱼飞檐。
没想到看似平易近人的琴相濡,竟是更胜二人一筹!
对,没错,聪明人最讨厌!
……
天黑之后,花榆来到了地牢中。
上官曦见到花榆就瞬间激动的扑向牢房门:“花榆?!是你带她来的?你为何要带她来?南滇人根本不可能讲信用的,不要轻信他们的鬼话!”
花榆嗤笑一声:“我带她来?她在你父皇的重重监管之下,在护龙卫的贴身监视之下,只身逃离京城。以一己之力潜入北胤,从会宁城的千军万马之中,解救了浮梁山大蛇,得到它蛇毒,化解了朔望城和雁鸣关的危及。还平息了北胤对雁鸣关的进攻,为的就是缓解风陵关战事的压力。我自认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么好心!”
上官曦愣在原地,他没想到雁未迟居然做了这么多。
“她去了北胤?她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上官曦光是听着花榆这寥寥数语,便已经感觉心有余悸。
花榆反问道:“你只知道质问她怎么能,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何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还要责怪她么?”
上官曦被怼的无力反驳,他当然不会责怪雁未迟,可他心中实在觉得她不该如此冒险。
更加不该为他屡屡涉险,如今还深陷南滇人的掌控。
砰!
花榆一巴掌拍在栏杆上,怒声质问:“怎么了?无话可说了?千难万苦的见了一面,你就只知道说教她,你怎么不问问她好不好?怎么不问问你离开这大半年,她都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当日你九龙殿弃婚而逃,她因此事背负了多少流言蜚语?即便是如此,她还为你调查清楚了白杨驿的事情。可你呢?你心里只有家国天下,还有你的父皇,和你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皇妹。上官曦,你十根手指掰着数一数,摸着良心告诉我,雁未迟在你心里,到底排在第几啊?我真是搞不懂,你有哪一点值得她这般奋不顾身!”
。
花榆咬牙切齿的质问:“你就是用这些无辜的人命,来逼迫上官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