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门外房檐上还挂着冰凌,她一句喜欢,就把他带进了春天。
他搂着许听夏,对着一面墙的牌位开口:“介绍一下,这我女朋友。”
盛嘉泽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正名,在列祖列宗面前确认下归属权,就好像一个神圣的仪式,认真得不行。
然后也点了三炷香,无比虔诚地插进香炉里,牵住许听夏的手:“走吧,收拾一下出门。”
许听夏看了眼他的膝盖,还是有点担忧:“你能行吗?要不要在家休息?”
话音刚落,鼻尖被刮了一下:“别问男人行不行这种话,以后有你受的。”
“……”突然秒懂他意思,许听夏脸红成了番茄色。
弋?
回到主屋,盛皓已经起床了,褚丹秋正在准备早餐。
盛嘉泽就这么大摇大摆牵着她的手进去。
跪一晚上祠堂,换来以后能光明正大地谈恋爱,也挺值。虽然盛皓看见他时脸还是黑的不行,嘴里骂他:“小畜生。”
连这句“小畜生”听起来都十分悦耳。
盛嘉泽牵着她上楼,两人收拾好行李再下来吃了个早饭,就和褚南洲一起出发了。
路上去初禾家里把她接上车,初禾和许听夏两个小姑娘坐在后座。
听褚南洲讲了昨晚的事,初禾一上车就激动地握着许听夏的手问:“你还好吧?”
褚南洲笑得打颤:“你应该问我哥好不好。”
初禾挑眉:“怎么的,难不成是盛二少挨打?”
“他可是差点儿被我叔敲得脑袋开花。”褚南洲指了指副驾驶上男人的膝盖,“这不脑袋保住了,跪了一晚上祠堂还没缓过来呢,让他在家休息也不干,非跟过来给人添麻烦么不是。”
初禾担心的只有自家闺蜜:“那我家夏夏没受委屈吧?”
“没。”许听夏摇摇头,心疼地看了眼前面的盛嘉泽。
初禾捂住她眼睛道:“别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褚南洲嘴角一抽,从后视镜里瞪她,“哪儿学来的乱七八糟的?那要跪的是我你也不心疼?”
初禾点点头:“那肯定是你活该被罚,我才不心疼。”
许听夏没有怀疑。
以至于多年后褚南洲真的被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初禾连夜从出差的外地赶回来找盛皓求情,哭得梨花带雨,山崩地裂。
许听夏终于明白,女人的话也不能尽信。
关系再亲密的女人都不能。
爱情之下无原则。
四人行,理所当然只订了两间房。
初禾嘴上说着嫌弃褚南洲,但还是同意跟他一间房。
许听夏只好和盛嘉泽一间房,还是只有一张两米大床的豪华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