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濯一直没作声,这时候赶紧插话,“妈,我说了这事儿我自己就能解决。”
梁素枝不以为然,“你兄长举手之劳的事情,非自己逞强做什么。”
她转向应如寄,“陆濯在准备出国的事,想找个有分量的实习填充履历,你看看你那儿能不能安排一下。”
陆濯急了,“我的专业压根也不是建筑行业相关的。”
“他工作室总不会各个都要画图纸下工地。其他什么部门随便加个人有什么难的。”
陆濯还要争论,应如寄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暂且按捺住了。
菜上齐,同母异父的两兄弟陪坐,几乎是同样无奈的心情。
吃完饭,应如寄将蛋糕提过来拆开。
梁素枝不叫他们点蜡烛,说吹灯拔蜡的,晦气。
等吃上了蛋糕,又挑剔这味道过甜了,她上了年纪了原本就不消化。
一小牙蛋糕,她只吃了两口,放下之后拿纸巾擦擦嘴,起身,要去趟洗手间。
陆濯逮到和应如寄单独相处的时间,急忙同兄长表明立场,“这都是我妈自作主张。哥你也知道她的性格。”
应如寄说:“我知道——真在找实习?”
“嗯。”
“加塞这事不合规。你简历发我,我回头帮你在朋友圈子里问问。”
“那不是还得麻烦你。”
“顺手的事。”
陆濯笑笑,也不推拒了,“行。我回去整理一下。”
一会儿,梁素枝回来了。
应如寄买了单,下楼时问梁素枝去哪儿,他送她一程。
“用不着。我自己开车来的。”
三人走到门口,梁素枝从口金包里拿出车钥匙,按了解锁键,一旁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响了一声。
梁素枝看向陆濯,“我跟人约了打麻将,不回家。你坐我的车,我只能送你到半途。”
应如寄说:“我送吧。”
梁素枝便往停车位走去,也不同应如寄说再见。
陆濯看着梁素枝关上了车门,转头对应如寄笑说:“我自己坐地铁就行。”
“我去趟事务所,正好顺路——走吧。”
陆濯拉开副驾车门,上车,拉出安全带。
扣上时,目光不经意自脚垫上瞥过,顿了顿,躬身,将落在那上面的东西捡起。
他摊开手掌,伸到应如寄跟前,笑说:“这你的?”
一只airods。
什么时候落下的?应如寄回想,昨晚叶青棠捡包的时候?还是他们分别时在车里接吻的时候?
应如寄伸手接了过去,揣进口袋里,“朋友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