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过河拆桥有一套。”应如寄只是淡笑,没有太强烈的表情,“我替谁去的你心里不清楚?”
“派个副一级的总监就能胜任,你毛遂自荐我还能不成全你?”
jenny好奇,“是哪位姑娘?我们圈子里的吗?”
楚誉说:“这你得自己问他,应总嘴严,撬不开,我反正至今不知是何方神圣。”
这样一说,jenny反而不好意思追问了。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聊什么都有分寸,分享业内趣闻和朋友圈八卦,气氛轻松。
中途应如寄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吧台那儿一个陌生女人款款摆摆地走了过来,将他拦住。
女人笑说:“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应如寄朝着卡座处示意,礼貌笑说:“我跟朋友一起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等下你们结束了,我单独请你喝酒。”
“抱歉。”应如寄客气的语气里并无半分可供进一步试探和商榷的余地。
女人笑笑,稍显受挫地退开了。
应如寄回到位上,楚誉便又起哄笑说:“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不带过来一块儿喝杯酒。”
应如寄说:“你觉得好看,你去邀请?”
jenny笑说:“看来wrence的‘渣男脸’余威不减。”
应如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下回谁白天请我喝咖啡,我一定答应。”
时间过了十一点,大家都喝得半醉,方准备散去。
推开小酒馆的门,料峭寒风扑面而来。
楚誉搂住jenny替她挡风,一边问道:“坐我的车回去?”
应如寄说:“我自己叫代驾,不然车撂半山上还得再找时间来取。”
楚誉拉开了车门,jenny腾出手来挥了挥,“拜拜。平安夜再去我们家里吃饭。”
应如寄笑着点点头。
待楚誉的车子开走了,应如寄转身去一旁的711买了瓶水。
拿着水瓶出来,往停车地方走去,抬眼一看,一下顿住。
车旁站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略微弯腰,凑近车窗往里看。
她穿了一条连衣裙,外搭似是兔绒的宽松外套,扣子没扣,就这样敞开着。那一头蓬松头发挡住了侧脸,但即便看不清,也不会认错。
叶青棠抬手,抹去呼吸呵在车窗玻璃上的雾气。
奔驰大g,车牌号南ay3668。
这是应如寄的车,但他人不在里面。
“在做什么?”
雪粒一样微凉的声音,是自身后传来的。
叶青棠顿了一下,回头,几分虚焦的视线里,眼前的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黑色大衣将他衬出寒夜一样的清冷。
过量的酒精让叶青棠脑子转得很慢,她偏头,笑了一下,“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