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
但她身体不好,早上气温低,大抵会等太阳高一些再走出去。
叶骏他们到得早,自然,肯定能堵上人。
然而,听他这么回答,梁可樱却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她问:“蹲、蹲我?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声音万分诧异。
叶骏点点头,煞有其事模样,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递给梁可樱。
“学妹,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咱们开学见。”
说完,他站起身,又挥了挥手。
从招待所大门离开,很快不见了身影。
剩下梁可樱一个人站在原地,实在摸不着头脑。
片刻,岑瑜从楼梯下楼。
“可樱?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是说要先去旁边超市买早午饭嘛?季辞让呢?”
梁可樱“哦”了一声,解释说:“我刚刚碰到我们登山社的社长了。跟他说了几句话。”
“说了什么?”
“……”
闻言,梁可樱将叶骏那张纸片翻开。
只一眼,她便再次怔愣在原地。
纸片不过比手掌略大一圈,四四方方,应该是裁剪过,四边都有毛边,看起来像是从一张大纸上撕下来的。
背面是空白。
翻到正面却是一副简笔画。
比起梁可樱老练的简笔画手法,这个人笔触明显生疏许多。
让内行人看来,并不那么十分专业。
每一条线都有反复笔,像是在试图准确定型时、落下了几分犹豫。这便让整张图看起来更像是一张尚未完成的草图。
图上,场景也显得简略,但却很明显。
是在镜湖。
背后是巍峨雪山,被湖面倒映,形成水平翻转。
湖边,少女蹲在地上,只留下一个背影。
纸片最低端,也如梁可樱往日习惯那般,写了一行字。
不过,比起她,这字迹看起来却要大气飘逸很多,像是有点书法功底。
和字迹主人一样,洒脱不羁,狂妄傲气,不可一世。
他写着:【来一趟我的梦里。没有修正带改正过的梦。】
这张简笔画,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