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珞宁忍不住唇角上扬着,抬起手摸了摸。
仿佛还留有刚刚那阵短暂的触感,软软的,温温的,像刚出炉的。
一直到办公室,她依旧保持着压不下去的微笑。
“方助理,今天这么开心啊?”
“瞧你这春光满面的,知道的以为你是休假散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度蜜月呢。”
“对哦对哦,方姐,你是不是艳遇啦?”
“没有。”方珞宁竭力控制住表情,却不自觉抬手摸了摸头发,脸颊也还是有点热,胡编了个借口,“可能是昨晚休息得挺好吧。”
“噢哟~”同事们一个个挤眉弄眼,对视着起哄,“昨晚休息得挺好哦~”
方珞宁脑子一嗡,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终于打发掉这些八卦的同事,她坐在椅子上摸摸滚烫的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涌进来一些从未有过的画面。
片刻后,她挫败地拍了拍脑袋,在心底严肃教育自己——大白天怎么能这么想入非非呢?
虽然那个人的身材,貌似也太好了些。
平时看着那么瘦,原来该有的全都有,皮肤白,肌肉紧实,看上去既清爽又有男人味,摸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等等。
方珞宁,你真的想太多了!!!
她拿了份文件把脸盖起来,无声哀嚎。
中午,她陪着沈司澜去医院换药。
急诊还是梁川野值班,梁川野看她的表情依旧有那么点不满,但比昨晚已经好太多。
“头抬起来,我看看。”梁川野给手消了毒,准备去揭开他头上的纱布。
方珞宁在旁边揪着手,比当事人还要紧张。
忽然听见男人“嘶”了一声,她心里一痛,连忙叮嘱梁医生:“你轻点噢,他怕疼。”
“怕疼?”梁川野似乎从鼻腔里溢出一声闷笑,隔着纱布弹了弹他伤处。
听见沈司澜痛呼的声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昨晚都没听你叫一声,怎么着,有姑娘看你就娇气了?”
“他真的怕疼。”方珞宁走上前,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身边摁了些,小心翼翼地护住,“以前打耳洞就疼了好多天,梁医生你就轻点吧。”
“是啊,你轻点。”沈司澜煞有介事地皱着眉,脑袋柔弱地靠在女孩身上,“疼。”
“……”
梁川野认识他二十几年,从两个人一起穿开裆裤到现在,还没听他喊过一声疼。
小时候手腕被火烧了个泡,家里阿姨给他挑开上药,全程没皱一下眉头。
调皮捣蛋飞檐走壁,崴了脚也没见他嚷嚷,一路咬牙坚持到回家。
后来中学打群架,弄得满身狼藉还能跟小姑娘面前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