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塑造角色,她不得不将自己的意志驱逐,只留下好让角色降临的空壳。
现在她要将这个空壳重新注满自己的情绪和意志。
即便周濂月远远不是那个她最渴望倾诉的对象。
片刻稀薄的温暖也总是聊胜于无。
周濂月很有耐心地听完,平声说:“你不是已经蹚过那么多死路走到了今天?往后只要你乐意拍,我就能让你有戏可拍。”
南笳愣了下,抬头去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此刻,周濂月手机响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去掏出来接听,许助打来的,说该出发去跟何导吃晚饭了。
周濂月说:“知道了。把车开过来吧。”
南笳从他腿上起来,拾起座位上风衣递给他,坐了下来。
周濂月将风衣搭在手臂上,伸手去拉车门,“回酒店好好休息。要吃晚饭。”
南笳笑一下,“最后这句话也送给你——你吃完了就直接回市里么?”
“看情况。”周濂月看她一眼,打开门,弯腰下去了。
第25章 (一年了)
车开回酒店,南笳洗头洗澡,又在浴缸里泡了会儿,换身干净衣服,再坐到桌边去吃晚饭。
她觉得自己再不摄入高碳水可能真的会死,因此吃掉了一整块的炸猪排。
吃完饭,躺在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无意义的短视频,情绪渐渐缓过来。
群里有人在组麻将局,三缺一,疯狂南笳。
南笳懒洋洋地发消息回绝掉了。
她穿上外套,没让小覃跟着,自己去周围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等再回到房间,是晚上八点多。
刚进屋没一会儿,许助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不在酒店里。
南笳说在。
许助笑说:“北城那边临时有点事,订了凌晨的机票,周总马上准备走了。”
南笳问:“你们在房间?”
“在。马上要下楼了。”
“等我下,我过来打声招呼。”
周濂月的房间房门开着,许助正从里面推出行李箱。
在门口处,他笑着冲南笳笑了笑。
南笳走进去,阖上了门。
房间里属于周濂月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他人正站在窗户边上打电话。
南笳朝他走过去,他顿了顿,对那端说了声等会儿再回拨过去,先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