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画展在即,他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了,只能被迫熬一次夜。
温梦想了想,回道:【我买了蛋糕,早点回来吃。】
发完之后,她换了衣服在沙发上坐下来,抱着笔记本电脑回起客户对接的邮件。等最后一点工作也搞定,实在没什么事做,就干脆随手把电视打开了。
晚间节目就那么几样,十个台里有八个在播仙侠剧。女主要跳斩仙台,身后一众大呼小叫哭成泪人,好一幅生离死别的惨烈场景。
温梦没看过前面几集,一时有点代入不了剧情。只觉得脑袋被吵得嗡嗡作响,开始发沉。
其实今天累了这么久,是应该早点去床上休息。但她又想等廖维鸣回来,嘱咐他把蛋糕吃下去。
——他今天对她很好,她也想对他好一些。
等待是如此的枯燥,工作了整整一天的人又是如此的疲惫。
温梦把头倚在沙发靠垫上,强打起精神。可眼皮偏就是不听话,渐渐往下垂,稀里糊涂的黏在一起,把人带进黑甜乡里。
不管愿不愿意,温梦是真的睡着了。没有做梦,睡得很沉。
直到很久之后,公寓的门被打开,脚步声传来。
有人看见她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躺在这里?”
温梦勉强睁开眼,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于是迷迷糊糊的问:“你回来了?”
“嗯。”廖维鸣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上嘈杂的电视,“快进屋吧。”
温梦应了一声。
她实在是太困,没有追问对方为什么回来的这么迟,就揉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拖拉着鞋进了卧室,一头栽进松软的被里。
片刻后,她身旁的床垫震了一下,往下沉了几厘米。
是廖维鸣在被子的另一端坐了下来,借着明晃晃的月亮看向温梦,沉默不语。
她是背对着他躺下的,呼吸是那么平稳,仿佛坦诚的毫无秘密。
乌黑的发披散下来,落在她薄而美的肩上。兴许是先前在沙发上迷糊得久了,睡衣被不小心蹭的有点乱。领口处微微敞开一点,露出雪白的脖颈。
饱满的唇微张开些,像是在等待一个吻,慵懒又漫不经心。
空气里隐隐有欲念团聚,说不清、道不明,最后全都沉在廖维鸣的眼睛里。让他心中突然燃起渴望,几乎要烧穿身体。
他扯开衬衫领子,俯下身,想要去吻一吻温梦,哪怕只是吻一吻她背上那对马上就要飞走的翅膀也好。
但温梦困极了。
她好像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半张脸陷进松软的枕头里,手都懒得抬,只管嘟囔着拒绝:“维鸣……别闹。今天不行,我累了。”
廖维鸣一下子顿住。再然后,他觉得自己听懂了。
今天不行。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见到了特殊的人。
廖维鸣身体里的火瞬间就熄灭了。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哗啦”淋得人透心凉,也不过如此。
他自嘲的笑了笑,直起身子从床边站了起来,推门离开了卧室。
明明不渴,嗓子里却又是干的,迫切的需要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