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又直接。
陆听音怔了怔, 她从床上爬起来, 热情被这两个字浇灌得稀碎, 心也坠了下去。
思考半天,她搡了搡头发, 给沈昼打电话。
电话接起,他冷淡的连“喂”都没有。
“你明天真的不陪我去坐缆车吗?”连语气也不复平日的雀跃活泼, 她眼睑微垂,手下意识地绞着衣服。
“不坐。”话比文字更伤人。
房间里, 沈昼站在窗边, 天上月被阴翳遮挡。
他眼里有浓稠夜色,阴翳, 情绪难辨。
默了好一会儿,她问:“为什么啊?”
“不想去。”
“可是我好想去……”
沈昼默半晌, 烦躁地皱了皱眉,“我陪你过去。”
“真的吗?”
“你自己坐,或者让别人陪你。”
陆听音还没扬起的嘴角,拉成平直的线。
“不愿意就算。”
“没不愿意, ”她咽下喉咙处涌上来的涩感,“但我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可以陪她去南山,却不愿意陪她坐缆车?
她需要一个能说服她的理由。
沉默间隙,陆听音抿唇:“那也没事……反正你陪我去南山,我也挺开心的。”
他浸着夜色的眼阴郁,面色紧绷。
“别的其他,都行。”
“嗯?”
“陪你干别的,无论什么都行。”除了这件事。
陆听音很容易被讨好,听到这话,心情愉悦许多:“真的吗?陪我干什么都可以——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不能言而无信。”
他吐了口浊气:“嗯,我说的。”
·
周日下午,林周逸来陆听音家找她,过去的路上,闲聊。
“陈超那人票倒是订好了,自己却不来。”
“他不来吗?”陆听音才知道。
林周逸拿着手机看,“说是身体不舒服。”
陆听音皱眉:“他去医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