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块,江雾里心头一凛,没等开口,就又听他不徐不疾问道:“听说他是我的事业粉?”
江雾里:“?”
真要真么说……
也无可厚非。
拢了拢长发,到底是自家人,江雾里试着帮江云起挽救一下,“当初他学医也都是因为你毕业典礼上的那番极具煽动性的演讲。”
江雾里笑笑,“因为这事儿,那小子差点没被家里打断腿。”
裴时瑾黑眸微敛,漫不经心应了声,“嗯?是么?”
“是啊。你忘了吗?毕业典礼那天,你是不是还把你胸牌给他了?”
裴时瑾漆黑深邃的眸微敛,记忆里是有这么回事儿,掉过一个胸牌。
只不过,当初是在演讲时,没别好,刻着名字的胸牌什么时候掉了都不觉。
出了礼堂,有人喊他,“学长,这是您的胸牌吗?”
一个瞧上去很内秀,不善言谈的男生,胸牌上写着高一七班。
他盯着男生手里的胸牌,莞尔微笑,“谢了。”
道了谢,却并没有接过来。
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再要。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理解成他给人一枚胸牌。
江雾里:“他回去后开心了很久。”
这大概就是追爱豆时的强烈心情吧。
虽然自个儿“爱豆”是个冷情冷性的,甚至根本记不得这茬事儿。
“后来你放弃学医,回国继承安和集团后,那小子好像还挺生气的。”
江雾里还想再说,眼前的男人只是弯了弯眉眼,沉思片刻,要笑不笑打断她,“原来如此。”
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反而令江雾里越发担忧。
等他去一旁接电话,江雾里心情沉重地蹙了蹙眉头。
周泽晏瞧她一脸担忧,碰了碰她,“什么情况?怎么就牵扯到你的什么堂弟身上了?”
江雾里简单跟他说了,周泽晏听完直乐,“靠,这么有勇气啊?敢跟裴三抢人?”
他跟江雾里认识最久,对江雾里口中的小堂弟略略有些印象,“你说的是咱们高中时,你家那个沉默傲娇的小堂弟?”
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周泽晏:“喜欢模仿裴三穿校服的那个小帅哥啊?”
想当初在东分念书,裴三这人穿制服时,衬衫领口永远折着小燕尾边,非常英伦风的穿衣方式。
起源于他生在伦敦,长在伦敦。
常年积累的教养之下。
结果,这人进入附中后,各项履历刷新常人认知,本人是个绝世大帅比,且家里又是那样的背景。
说被“神话”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