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被戳中后,邬乔依旧抿唇沉默。
“呵,该不会真让我说中了吧,”邬慧望着她,怨气冲天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同是堂姐妹,邬乔成绩好,长相漂亮,偏偏身世惨淡。
邬慧却一直很嫉妒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程东也好,程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也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眼里只有邬乔呢。
之前程令时回清塘镇时,邬慧也借口去程家送醋。
可那个人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眼底连一丝波澜都美誉。
此刻邬慧得知,邬乔很可能是被程令时带出去旅游,嫉妒几乎要溢出,她伸手抵了抵邬乔的胸口,讥讽说:“你是癞蛤蟆,人家才是天鹅。”
“你指望他喜欢你,就是异想天开,是妄想。”
对于邬慧的口不择言,邬乔早已经习惯,只当她是发疯。
第二天,她便迫不得己的出门。
清塘镇子的入口处,有一棵足有几百年树龄的老树,为了保护这棵树,周围特地围了一个花坛。
邬乔就坐在那个花坛旁,安静等着程令时。
他说过,自己会在六月九号晚上乘坐飞机回来,十号就会到清塘。
不管是几点,她都想让他,第一个看见自己。
她还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勇敢一次。
亲口告诉他,她喜欢他。
于是她就坐在那棵老树下等着,一直从白天,等到天黑。
那一天有多漫长,邬乔早已经忘记。
她只知道从日出到日落,随着日落渐临,她的心也如同那落日般,一点点陷入沉寂。
直至变成灰烬。
她再一次被失约。
邬乔第一次被失约,是她的妈妈。
那时候妈妈说过,只要在大伯家里等待两年,她一定会回来接她。
可是妈妈再也没回来过。
她的心在那两年间,一点点陷入绝望。
才逐渐认清,自己被抛弃的现实。
而这一次,她没用两年的时间,从早上等到深夜,直至凌晨十二点,周围万籁寂静,而比黑暗更加寂静的,是她的心。
邬乔在那一天觉得,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期待了。
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或许程令时是临时有事才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