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地缀在盛灵渊身后,犹豫了一下,又跟王泽咬耳朵:“唔……问你个事。”
王泽最好事,立刻应声:“哎,你说。”
“有些……呃……不知道怎么说,双标的事,引起家庭矛盾了,”宣玑含糊地说,“你给指教一下,怎么办好?”
“那种双标?”王泽问,“你负责赚,我负责花,你擅动财政大权是罪该万死,我刷爆信用卡是‘没吃你家米’的那种?”
“不是财务问题,是……”宣玑卡了一会,也想不出来别的了,于是摆摆手,“行吧,也差不多。”
王泽认认真真地反问:“为什么这种混蛋玩意都能有对象,就我没有?你给指教一下,是因为我脸黑吗?”
“但如果……”宣玑轻轻地说,“他有豪赌的毛病呢?”
王泽想了想:“不过了。”
宣玑:“……”
“虽说平时有点磕磕绊绊正常吧,”王泽说,“但要是你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你,那还过什么?一天到晚唱‘智斗’吗?没劲。”
宣玑把烟夹在手里,半天没往嘴里送,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烧都只剩下一个烟头。
他现自己乍一听王泽说“不过了”的时候,除了啼笑皆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因为盛灵渊没有和他“过”过。
异控局大楼里满地焦灰,金龙也熏成了黑壁虎,伏在一块石砖上,成了一副死画,再也不会动了。以盛灵渊的耳力,按理能听见宣玑和王泽在几十米之外叽叽咕咕地说话,但他们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清,耳朵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震得他连四肢一起麻,手心都是冷汗,插在兜里,一直在抖。
盛灵渊不太情绪化,他的敌人都要求他十二分的冷静,身边不是敌人的,当然也没人敢气他,再加上剥离朱雀血脉多年,他的喜怒哀乐都淡如水,不太感觉得到了。
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月余,大悲大喜、大惊大怒已经烈火泼油似的,把他迟钝的心肺炸得千疮百孔。
赤渊没着,他倒是已经快着了。
“能量监测器没反应……”
旁边的外勤们窃窃私语起来。
“地下部分破损不多,正在检修。”
“几个危险区域运行正常。”
“那个……”王泽意意思思地走过来,把电话开免提,对盛灵渊说,“肖主任说,那棵树和树上的藤好像不是一体的,刚刚藤条的灵附在了老局长身上。”
盛灵渊回头看了他一眼,除了脸白,他眼神很平静,甚至比平时还柔和一点。
王泽把手机递给他,心想:“没怎么生气啊。”
宣主任在怂什么?
肖征进了老局长住过的单间,一边检查他的个人物品,一边在电话里把自己这边碰到的事讲了一遍。
盛灵渊听得很仔细,听到“丹离把他们封在影人冢”一句的时候,轻轻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