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也有翻船的时候。

哪怕多了一个特别粘人的大仙、满屋子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衣既明也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描摹的空旷。

他起来看了一下表，距离李林离开他家，才过去半个小时。

“竟然才过去半个小时吗？”衣既明喃喃自语，明明现在和过去也没什么区别，他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一直到衣既明上了全息游戏才反应过来，现在和过去是不一样的。

没有霍楼了。

幸好，晚上的时候，霍楼的微信就又来了，霍楼和宁不臣一样，开始了他的吐槽，大概学渣之间总是有什么奇怪的共鸣吧。

平老师简直不是人，让他一字不落的先把理论知识背下来，他是学演技的啊，背理论有什么用？那理论有那么厚啊，足够可以砸死个人。为什么作家在形容什么东西的时候非要拽词，就不能好好说？背的感觉都快不认识中国字了。

不过，怎么说呢，一天背下来，还是真的有些微妙的收获。

平老师很厉害，师兄也很厉害。

衣既明突然就有点觉得奇怪了，因为他当时的第一反应，竟是想打字问回去，我就不厉害了吗？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来的时候，就把衣既明自己吓了个够呛，他觉得他肯定是哪里坏掉了。

紧接着，霍楼的下一条微信就到了：【当然，他们都没有你厉害！】

衣既明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嘛。

衣既明：【那等你回来，我教你吧。】

霍楼：【不不不，不要，我对着你……】

根本没有心思学习。

要是霍楼有那个柳下惠的定力，他也不至于费尽心思的去想办法跟着平老师学习了。放着最好的衣既明不去学，他是疯了吗？

衣既明：【对着我？】

霍楼：【会不好意思。】

好好的朋友之间的相处，生生被霍楼给营造出了一种他们在网恋的错觉。晚上睡觉之前，霍楼的微信都没停。

霍楼：【不道晚安，我是不会睡的！[公然耍赖.jpg]】

衣既明：【晚安。】

霍楼：【[得寸进尺.jpg]不，我要语音！】

衣既明：【一段语音。】

衣既明迷迷糊糊睡着之前还想着，索要晚安的时候霍楼怎么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呢？不过，这样的霍楼也很可爱就是了。

三天时间度日如年，衣既明难得主动对李林提出，希望能够增加工作的需求。

李林大惊小怪的恨不能亲自来给衣既明量体温：“亲爱的，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不舒服你一定要跟姐讲啊，不要讳疾忌医。”

“……真没有。”衣既明的声音闷闷的。

“那是，因为没有钱了吗？”李林小心翼翼道。衣既明赚得多，但开销也大，他仿佛根本没有存钱的概念。不，也有，他存钱大部分都是给妈妈存的，对于自己的生活质量反而没有太深的追求。就仿佛他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这个人世的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