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绅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假如他是个一直循规蹈矩、比较保守的人,知道了某个同事在俱乐部跳舞,还是同志脱衣舞俱乐部……唔,应该会感觉很别扭吧。

刻板印象是一定存在的事情,事实上它的存在也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这没什么好辩驳的。一个群体大部分人的特质,就会影响外人对此的看法……

如果因为他的一段经历,会让所有一起工作的人都不自在,会让市民都耿耿于怀,那样就太不好了。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但也不愿意给别人添这样的麻烦。

如果晏睿不是晏子桉的父亲就好了,程绅就能直接把他非法集资的事捅出来,看看谁怕谁,可是晏子桉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对他父亲做这样的事,大义灭亲,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事情。

“怎么在这躺着,小心着凉了。”晏子桉从书房里出来,走到程绅边上,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程绅在他手心蹭了蹭,喃喃道:“要不然我就辞职吧。”

晏子桉说:“小家伙,想一出是一处的。”

“才不是,”程绅扁扁嘴,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反正地我是不会批的,他要曝光就曝光吧,做不下去就辞职,我导师还想让我去部门做博后呢!”

晏子桉愣了一下,无奈道:“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辞职了,他还会安排新的人,地还是会批,只是耽误他一点时间。”

程绅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逻辑,但他还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那我们直接把他们的申请作废不行吗?”

“不好办,他们的手续都是齐的,”晏子桉走去厨房给程绅拿牛奶,出来后接着说,“页岩气都是我们得来的小道消息,我查过了,州立大学那边一直都没有发表正式的文件。”

“为什么啊……”

晏子桉耸耸肩,把玻璃杯递给程绅,说:“谁知道,这年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干净的地方,学校也没那么……算了,不和你说这个。”

程绅:“!!!”

程绅一脸幻灭的表情,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些和蔼可亲的教授们,背地里收黑钱的样子,太毁三观了!

晏子桉一挑眉,像个大男孩一样笑了笑,俯身在程绅眼角啄了一下,说:“宝贝儿,别想了,去洗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