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驱除,像影子一样。当他受到刺激,就会重新被扼住喉咙,不得喘息。秦思筝就是他的阴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陆羡青呢喃说着,睫毛敛下来,添了一丝阴郁冰冷。
何幸不以为然道:“不对吧?秦思筝这个性子怎么可能吃暗亏,他不得当场蹦起来扯头发?你看错了吧。”
陆羡青抬起头,“你说呢?”
他对圈子里的小伎俩见过太多了,自然不可能看错,何幸沉默了一会问他,“那既然秦思筝都没感觉到,肯定也没几个人能看得出,你怎么就确定司千秋不会火多久?”
陆羡青扯过湿纸巾,一根根擦干净手指,将它扔进垃圾桶。
良久。
“他要伤秦思筝的手。”
何幸眼前一黑,当即按着桌子爬起来,“祖宗,你不要亲自下场针对司千秋,看在我当牛做马被你折磨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让我多活几天!”
陆羡青说:“嗯。”
“对了,文栎姐那边说有个不错的剧本找你,问你意思。”何幸心想,赶紧进组,进了组就没时间搞幺蛾子,我能多活几天。
陆羡青说:“看看本子再说。”
“过几天文栎跟周导结婚纪念日,想邀请你过去玩。”何幸从包里拿出一张设计精致的卡片,烫金洒银,还有手写的邀请函。
陆羡青看都没看,“不去。”
他这个脾气在娱乐圈也算是独一份儿,茅坑里的石头都没他臭,何幸腹诽完发现他眼神一变,都要滴水了,略微眨一下就跟搅和了春水似的。
她回过头一看屏幕,秦思筝正在洗水果,手指轻轻地揉搓过每一颗果实,细致缓慢,水声潋滟。
“四、四哥。”
陆羡青喉结一滚,抬头与她四目相对,何幸一句“你不用说了”还没说出来,那双含着冰雪似的黑眸一合,淡而冷的嗓音像是带着一点新生婴儿的未知无畏,又有一点迷惘。
“何幸,我又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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