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拿他当个抑制剂用也行,只要他愿意把自己握在手里,不去看别人一眼。
“要不然我自己来吧,手不是很疼的,忍忍就过去了。”沈隽意伸手要去拿药,被傅清疏避过去,他又说:“真的,一点都不疼的。”
傅清疏看他笑得没心没肺,傻兮兮地说自己没事,其实眉头一直皱着,能坚持着洗完澡已经很不容易了。
车撞成那样,他又没系安全带,全凭着自己抓紧方向盘与冲击力对抗,硬生生拉伤韧带的疼痛哪有这么轻描淡写。
“手放好。”
“哎真不疼,我……”
“手放好。”
“哦。”
傅清疏多挤了一点药膏在手背上,用手指蘸取一些,让他忍着点然后便开始细细涂抹,尽管一直使用抑制剂,他也依然是个货真价实的oga,皮肤细腻白皙,就连手指也比一般人柔软。
因为不是开口伤,也没撕裂,大多是撞击伤,药膏要画圈吸收,沈隽意都快让他弄疯了,感觉自己像是一堆堆埋了火药的干柴,他的手指就是带着火苗的引线,说不准那一秒就点燃。
那只手不知危险,一下下地隔着皮肤去掐紧松开又掐紧他的心脏。
傅清疏比他矮,抹肩头的时候要微微抬头,眼睛却微垂着,像是一个闭眼索wen的姿态,嘴唇不自觉地微抿,像是在无意识的排斥抵抗什么。
沈隽意喉/结一动,别过了头,喘了口气。
他的手指还在向下,到胸前那个尴尬的位置时时候停了一下,不太自然地避过去了,掠过了那处没碰。
沈隽意忽然闻见一股信息素的气味溢了出来,既像是傅清疏的又像是他自己的,纠缠不休的互相撕扯互相吸引。
傅清疏的手已经挪到了他最后一处伤,紧靠小腹。
这次就算是他站起来也没用了,傅清疏说:“老实坐着,受了伤也不安分,今天的事幸好是没受太严重的伤,要是你没及时踩住刹车,那后果……”
“真不疼,你别担心。”沈隽意怕他不信,还动了动手,“嘶”有点疼。
“别闹。”
傅清疏半蹲着,指尖在他的伤口上细细打圈,呼吸一股一股的绕到伤口周围的肌肉上。
沈隽意齿尖不自觉地咬紧了口腔内的皮肉强迫自己不准冲动,一边却又忍不住的享受着那双手带来的丝丝缕缕的su麻。
他蹲着的角度再近一些鼻尖就能碰到皮肤,沈隽意一瞬不离的看着他垂下的眼睛还有高挺的鼻梁,觉得有人在他心口硬生生塞了一团火种,试图将他烧成灰烬。
沈隽意攥着手,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惑他,就是现在别再犹豫了,让傅清疏去掌控那个渐渐苏醒的野兽。
不行。
他不能。
沈隽意闭着眼,鼻尖上渐渐冒起汗,强行摒除脑海里幻想出来的那个轻轻颤抖濡湿睫毛,脸颊绯红声音柔软的傅清疏,同时与心里那个病态的自己相互撕扯,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不行。
傅清疏那么骄傲,他受不了这个,在他心甘情愿之前自己不能强迫他,情、欲只会击碎他,征服不了他。
他和沈开云不一样,不一样!
齿尖刺破口腔的皮肉,疼痛使他稍稍清醒,稍稍战胜里那个属于沈开云的血脉,猛地抓住傅清疏的手腕将他拽了起来。
“差不多就得了。”沈隽意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没那么哑,“又不是纸糊的,上一点就行了。”
“叩叩!”
两人一齐看向门,傅清疏没用什么力气就从他手上挣开,走过去开门,手碰到门把的时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遮一遮。”
沈隽意微愣:“什么?”
傅清疏有点无奈,耳根略微发红的低声说:“低头看看。”
沈隽意一低头,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原本以为自己忍住了,结果在他内心交战的时候某个部位早已昂首挺胸跟自己的心上人打过招呼了。
……
沈隽意拽过被子往腰上一遮,他尽管厌恶尽管不承认,但骨子里果然还是流淌着属于沈开云的血,只知道占有,只知道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