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罗道:“先生接到消息说罗菲是小姐的部下,留了东西在这里让我们过来取,你怎么也在?”
“谁告诉你们的?”
康罗摇头:“一个未知号码发送的短信,是黑号。”
沈隽意一时想不明白,回头去看傅清疏,他也摇了下头,又转过身说:“那行吧,东西已经拿了,回平洲整理好了我再联系你们。”
康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点了下头,“好,一路平安。”
回到平洲,赵路实在累极了在机场就跟他们分手回了家。
沈隽意执意把傅清疏送回去,但送到了却又不进去,在门口道了别就走了。
傅清疏回到家里,熟悉的环境让他的冷静瞬间坍塌,再也没有精神支撑,疲惫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梦里断断续续的出现傅正青,出现他放纵的那些年,出现沈隽意。
头痛欲裂。
祝川靠在门口,敲了下门笑问:“傅教授,睡觉怎么还不关门呢,这要是你家小狼狗进来了,你还有全尸吗?”
傅清疏被半梦半醒间被吵醒,很快反应过来,抬手遮住从窗帘缝里透过来的光,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祝川双手抱胸靠着没动,定定地看着他说:“昨晚就来了,你家小狼狗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让我过来陪你。”
傅清疏被他一口一个小狼狗弄得头疼,半坐起身靠在床上问:“他人呢?”
“不知道,说是有事儿要办。”
傅清疏伸手去摸手机,看到屏幕上只有陈清婉和两条短信,还有许奕一个未接电话,沈隽意没有打过电话来。
“找小狼狗啊?”祝川贼兮兮地凑过来说:“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考虑什么,反正你也没什么回头路了,不如就从了他吧。”
傅清疏猛地抬头,“他都告诉你了?”
祝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冷声吓了一跳,迟疑地点头:“说、说了啊。”
傅清疏倏地握紧拳,将手机啪的一声反扣在桌上,冷笑道:“他很得意吧,这样的谈资。”
“啊?”祝川被弄得一头雾水,懵逼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他:“不算谈资吧,他就交代我照顾你,说你在霍城发过一次烧身体很虚弱,这也算谈资吗?”
“什么?”
祝川被彻底弄懵逼了,盯着面前人有些苍白的脸,斟酌半晌才谨慎说:“沈隽意给我打电话,说你刚生过病,身体很虚弱,他自己有事儿去办,让我来看着你别出什么事儿。”
“就这样?”
“就、就这样啊,不然呢,还能怎么样?”祝川实在是被这这两个人气笑了,无奈道:“不然他还能跟我说先痛哭流涕求我吗?他看我眼神儿也就现在还好点儿,以前不知道我取向为女oga的时候都能生吃我。”
傅清疏心尖微微刺痛。
是了,沈隽意不是那种会做了点事就夸夸其谈去炫耀的人,他虽然嚣张又狂妄,但是做事很有分寸。
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早在跟莫久吃醋的时候就会说他暂时标记过自己,但他没有,只是暗自较劲,然后把吃的醋在自己这儿换个花样加倍讨回去。
是他小人之心了。
傅清疏长舒了口气,抬头看向祝川,忽然迷茫了,他需要一个人来解惑。
祝川看着他的迷惘的表情,说:“哎你刚说的谈资,是什么啊?当局者迷,你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呗。”
“没什么。”
祝川看他下了床,跟着他一起走到楼梯口又一起走到厨房,看他洗锅煮饭,不依不饶地问:“说说呗,指不定我能给你出主意呢。”
“没必要。”
“哦,我好伤心。”祝川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假哭起来:“有了老公忘了朋友,傅教授我以为你境界高一点,没想到啊,你也是一样的见色忘义。”
“假哭太过了。”傅清疏伸手拿姜,想起沈隽意不爱吃姜,又放下了。
“谁假……”祝川忽然一笑:“诶诶诶?你刚刚是不是承认他是你老公了?”
“我没有。”
祝川“啧”了声,从他切的水果里拿了一小瓣儿送进嘴里,感慨似的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沈隽意不是狼狗,是个舔狗,你那么烦他,他还死皮赖脸地缠着你,这要我……靠!”
祝川看着几乎抵在脖子上的刀刃,立刻举起双手投降:“拿开,拿开拿开,见血不好。”
傅清疏收回手,又慢条斯理地切菜,祝川靠的远了一些,又继续说:“你看吧,我故意说两句他不好你就这反应,还嘴硬什么呢。”
傅清疏刀一歪,差点切手指上,安静了好半晌忽然呼出一口气,说:“祝川,我跟沈隽意……”
“咋了?”祝川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靠在洗菜池边喝,优哉游哉地欣赏傅清疏青青白白的脸色,不怕死的说:“难不成还上过床了咋的?”
“嗯。”
“噗……咳咳咳!!”祝川差点把杯子扔了,肺都要一并咳出来,不敢置信地问:“是我理解的那种上床吗?他把你给……我靠,这小狼狗效率够快的啊,你怎么发的烧啊?他太乱来了?”
“……我没发烧。”傅清疏:“那件事是形势所迫。”
上床还带形势所迫的?